对,不是阴险狡猾,他怎么可能败在她手里?
另一个知情人冲问话者挤眉弄眼,悄悄递话:“输了。”
问话人几乎笑出声,连忙掩饰,义愤填膺道:“傅少爷被人阴了?哪个蠢货这么胆大包天,咱们可得给那家伙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耍阴招的后果。”
傅司臣冷冷地说:“不用,靠装备和阴谋诡计的货色,走不长远。”
“哈哈,少爷果然宽宏大量。少爷说得对,区区初星之战而已,就算拿到了第一又能怎么样,说不定下次副本里就死了,怎么可能跟您相比呢。”
他这话一点不差,绝大部分试炼者从生至死,都触摸不到傅司臣起步的台阶。
听几人一阵吹捧,傅司臣心里才舒坦不少。
他的亲生父亲是一位高等试炼者,名列明星榜的大人物,母亲则是某副本里的重要角色,出身同样不凡。
这种别人托起的高度,他从不怀疑就是他自己的高度,不如他的,就是能力逊于他还不努力。
从小到大,无论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倒影世界,谁不是对他嘘寒问暖、恭维之至,何曾有人对他如此不留情面?更可气的是自己还败在她手里。
尤其是,那女人在最后还对他后脑拍了一板砖,让他在眩晕中,毫无反抗之力地送了命。
耻辱!
他一定要找到她,杀了她,以雪今日之耻!
【恭喜,您获得了胜利。】
【初星之战第二场,等待时间01:39:58】
薛亭呼出一口气,头一次上场,碰到的就是硬茬。
初星之战限30级以下试炼者参加,四千多万的报名者,其中达到玄阶的可能就一两千人,这其中,还有大量不擅长战斗的类型,这都能让自己撞上,是什么逆天运气。
想到对方临死前那愤恨难平的喷火眼神,薛亭几乎要笑出声。
对于目中无人的家伙,跺脚叫嚷不许他看不起人,没有用。打疼他了,他自然就看得起了。
这样的人,她家里就有一个,学校里、社会上,都曾遇见过。
犹记得小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官二代,小小年纪跟山大王似的,纠集小团体横行霸道。
有一天,那伙人欺负到她头上,薛亭不服气,去找班主任告状。
那个一贯温柔和善的老师说:“没事的,他呀,就是想找你玩,不是讨厌你。”
薛亭震惊:“我才不管他讨厌不讨厌,他欺负我,他就是欺负我!”
老师说:“亭亭长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想欺负你呢,只要以后他找你玩的时候,你别不理人家,他肯定就不这样了。”
从那天起,薛亭或许就隐约明白,说不如做、告状不如行动的道理。
她真的行动了,结果令人满意,那张冤屈难申号啕大哭的脸,是薛亭人生里第一枚功勋章。
有时候这样的喜悦,也很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啊。
离下一场开赛还早得很,她取下头盔,打算先休息一会。
下线的一瞬间,身前的台面发出五色眩光,两只圆筒左摇右摆,喷出梦幻迷离的彩带,薛亭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
薛亭询问服务生能不能找个清净点的包厢,服务生顶着一脸“这么风光的安排居然有人不喜欢”的错愕,给她报了个远比往日要高的价格。
黑心奸商,哄抬物价,我要举报你。
哦,这就是官方的,举报不了。
那算了。
薛亭寻思,第一天只打五场,获胜者也就排前一百多万名,不算瞩目,配不起两万金币的包厢。
于是,她稳稳地又坐回了免费的席位,就好像从来没去问过价。
第二场比赛,陆续出现了轮空不战胜,薛亭就没遇到这样的好事,老老实实打满五场,成了这家游戏中心唯三闪亮到最后的获胜者。
游戏中心的小领导做主,送给这三人一人一张70小时包厢免费卡,询问几人对他们场地与服务态度的评价。
薛亭拿着免费卡,真心实意给了五星好评,表示以后一定多来光顾(把免费时长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