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啊。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残酷无情,逼迫人们做出不愿做的事情。
白秀芹不理解这些,就算理解了也一样生气。
伤害自己小儿子的人还有什么好东西?
不管是姻亲还是其他什么,不揍他一顿已经算客气的了。
她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对于那些曾经伤害过至亲之人毫无宽恕之心。
这是母亲本能地对子女最真挚、最原始的情感体现。
这时,苏艳艳开始大声对着苏冬月喊道:“冬月,你快跪下求求舅妈和舅舅帮我们,让我们能逃荒。如果分了家没人管,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大嫂你做做好事,不能把我们一家赶出去啊!不能见死不救!”
话语间透露着绝望的情绪以及对未来的极度担忧。
此时此刻除了恳求他人帮助别无他法。
刘带弟被这话气笑了,“我说艳艳,你怎么还有脸这么说?什么叫见死不救?你不帮忙才叫见死不救呢。你的女儿差点把我女儿、我孙女推进洪水,这还不算是杀人吗?要不是因为逃荒,我都想把你扭送到县衙去打三十板子!”
她的话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同时也不掩饰自己对过去发生之事仍然心存怨恨。
她转向村长说,“爸,我把话撂这儿了,既然已经分家了,你和妈想管她们就尽管管吧,我们搬出去住,生死由我们负责。”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表现出了一种毫不妥协的决心和态度。
村长气愤地转身问朱有胜,“老大,你也是这么想的?”
他两眼严肃地看着大儿子朱有胜。
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以及对未来可能面临困境的焦虑感。
朱有胜没理爸爸的目光,坚定地说,“爹,我跟三丫想法一致。”
他站在原地,身体站得笔直,眼神坚毅,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
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
村长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好,翅膀硬了就要飞走了,就想摆脱你老爹了?做梦!老爹说了,绝不让你们分出去。你要在家待着,照看你妹妹她们。”
最后几句话里包含了太多复杂情感——愤怒、沮丧以及对未来的无助感。
但他依然坚持不让家庭因此而破裂。
梨花婶在旁边不停地抹着眼泪,心里面根本不想管这些惹是生非的女儿和两个外孙女。
她们总是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忧愁,但她也无可奈何。
带着她们逃荒真的很难,一路上不知道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给家里带来更大的麻烦。
生活本来就已经够艰辛了,再加上几个累赘更是雪上加霜。
可是没有办法啊,孩子毕竟是心头肉。
作为母亲,她不可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女受苦受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如果不去照顾她们,她们母女三个就没有活路了,甚至可能面临更大的危险。
照顾了吧?
这又让她心里感到无比矛盾。
因为外孙女明明害了他的女儿和孙女,现在还要让大儿子去照顾,谁能接受得了这种不公呢?
大儿子已经很委屈了,还让他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