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高雨樽,还在审讯室里,他哥哥因为父亲的事和警察打过招呼先走了,而这个点又是半夜了,警局里除了一楼值班的苦逼社畜,在外的廖队等人,就只有高雨樽一人了。
高雨樽从口袋里翻出手套带上,轻轻推了下审讯室的门,发现正好没锁,索性他就悠悠然然的走到办公区,挨个看了看工位,终于找到了廖队的工位,廖队大大咧咧的性子,电脑也没关,就直挺挺的停留在人口信息普查的页面了。
这倒是正好省去了高雨樽的时间,他随即查起了廖队的信息:廖晨尊,25岁,国内刑事警察学院侦查学和刑侦探案部双学位学士。父亲廖安言,自由作家,母亲林泉琴,小学英语老师。
看完廖队的信息,高雨樽又搜了下自己的名字:高雨樽,高氏集团高顺天次子,17周岁.......与哥哥高涵为同父异母的兄弟,母亲情况未知,疑似失踪。
高雨樽默默叹了口气,他小时候五六岁时曾经因为成绩的事情和父亲吵架,父亲一言不合就打自己,当时记得自己的母亲还会护着自己,但在当时母亲在外上班,高雨樽一时冲动赌气翻出围墙离家出走,却不慎掉入河里,在即将溺死之际,是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年轻学生跳下来把自己救了起来,但是自己却因为长时间缺氧昏迷了,等到醒来后,高雨樽却再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自己母亲的模样,和救命恩人的脸了。但母亲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以及救命恩人的背影,高雨樽永远也忘不了。
高雨樽回想完,将自己的搜索记录清除,并且把摄像机的实时视频段剪辑,看不出自己动过廖队电脑的事,等一切恢复原状,高雨樽发现了廖队桌子上的一张合照,看上去应该是廖队和自己父母的合照,只不过照片里的廖队年龄很小,感觉是刚上初中的样子。高雨樽看着看着愣了神,这个模样,身形,怎么和记忆里的他一模一样。但来不及多想,高雨樽看了眼时间,匆匆忙忙的回到审讯室,脱下手套揣在口袋里,看了眼监控,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并且躲进了监控盲区,高雨樽本想直接趁着一楼值班人员犯困休息时直接走,但不知为何此时那个人已经醒了,如果此时直接下去,那将和监控剪辑里的时间不一致,会有漏洞的。
高雨樽望了望逃生通道里的窗户,发现窗外正好在一楼窗户外雨帘石砖的上面,随即翻到了上面,再一步往下踩到窗台,稳稳当当的下来了,再爬上院里的假山上,翻出了围栏,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扭头进了一辆仿佛等了很久的车里,开车的,正是那位寸头刀疤嘴的人。
“阿豪,去我家”高雨樽边说边把为了没有痕迹而穿上的手套,鞋套一并扔在巷子边沿上的排水渠里。
“好的少爷”阿豪回应道
此刻,刚好廖队整理完现场回到了警局,面对空无一人的审讯室,廖队只当是有急事先走了,问过值班的人,却回答没看到有人下来,但廖队也只是好奇一下也没有去多想,毫无察觉到自己工位上移动了一段距离的合照。
“廖队,查到了,照片里的人是高雨樽的亲生母亲!”一个同志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他亲生母亲?等等,我有一个关乎这起事件的原因猜想了...”廖队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