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婴把着马车停在了左家门前,等左善和白婉下车后他就去了军营。两人回到家中看见许负独自一人坐在正堂,正专心看着手中的书简。
“许姑娘怎么没去汉王的酒宴?”左善坐下后问道。
许负放下手中的竹简,看了一眼左善说道:“明知故问,你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这时白婉收拾好东西后又为左善沏了杯茶,左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又问道:“汉王进入彭城后好像一直沉溺于酒色,这样真没问题吗?不怕项羽回攻?”
“我平时并不过问汉王的部署,这些事轮不到我去进言。”许负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从她神情还是看的出来,她对汉王沉溺酒色、荒废军务感到十分担忧。
左善本就走的庶道更不会关心这些,假如项羽真的回攻彭城,他保下许负和白婉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这几句后他就和许负开始讨论起相术,而白婉坐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谈论相术很快就开始昏昏欲睡。
两人在正堂讨论了半日,到了傍晚正当白婉起身去准备晚饭时张良走了进来。左善准备起身相迎,而张良直接开口道:“左兄有些要紧事找你,能随我到屋外详谈吗?”
左善看了一眼许负,她知道张良找左善肯定是谈论长生相关的事,所以并没在意。随后两人来到屋外,左善开口问道:“有什么事能让子房你这么慌张?”
张良看了下四周低声说道:“汉王进城后一直沉迷于酒色,你肯定也有所耳闻吧?”左善点了点头,张良继续道:“以前汉王进咸阳时也曾这样,但经过我相劝后他立刻就醒悟了,但这次我相劝多次都无用。”
“就因为这事让你心神不宁?”左善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良点了点头:“今日我觐见汉王时,从他身上感应到了一缕气息,汉王的心智被这缕气息蒙蔽了。”
左善面露疑惑:“气息?什么气息能蒙蔽心智?”
“这股气息和我们的长生之气很像,但又很淡,我是在偶尔之间才感应到的。”张良这时也面露疑惑之色。“你是说有一股长生之气蒙蔽了汉王的心智?”左善感到不可思议,他没想到除了张良和自己身具长生之气外,还会有其他的长生气息。
张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但又不能确定。所以想你与我一起面见汉王,看看你能从汉王身上感应到那缕气息嘛。”本来汉王沉迷酒色与左善无关,但现在涉及到长生气息他一定要去查看一番了。
于是和张良约定好,明日左善易容成他的书吏和他一起去觐见汉王。
吃完晚饭后左善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易容的材料对着铜镜开始易容。这是他第一次易容成他人,只要让汉王认不出自己就可以了。
只花了一刻钟铜镜中的左善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左善看着铜镜心中再次感慨这《易容术》的神奇,想必明日许负和白婉见到自己肯定认不出来。
做完这些左善和往常一样盘膝坐在床榻上开始运气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