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三具尸体，正是张牛的两个跟班。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幸好此人是个单身狗，没有八十岁的老母和年幼无知的孩子，不然自己的良心可得愧疚好几天呢。

杨方面无表情。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回忆着。

紧张，迷茫，害怕。

甚至差点呕吐，过了许久才适应过来。

可是现在不会了，一回生二回熟。

“而且。。。。。。都是你们逼我的！”

杨方稍微定定心神后，才蹲下身子在张牛尸体上摸索起来。

杀人可不是最终的目的。

摸索了一会。

“穷鬼！”看着手中碎银几两，杨方暗骂一声。

算了，去屋子里找找。

他站起身来，朝屋内走去。

推开内屋。

“嗯？”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杨方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十多岁的少女横躺在床上。

双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赤身裸体，咽喉割开一道口子。

右手无力的垂在床边，剪刀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看来这就是凶器。

从握住的姿势来看，应该是自杀。

“是她？！”

杨方定睛一看，此女有些熟悉，正是那日巷子口被拦住的女子。

“如此说来，外面男性尸体是她父亲吗？”杨方呢喃一句。

怪不得刚才感觉有些熟悉。

没想到父女俩都死在这里。

“如果自己没有杀赵山，是不是不会发生这一切？”

杨方眼神闪过一丝迷茫，此刻他的内心有所动摇。

他不是君子，但是也不算小人。

“不，就算我不杀赵山，这样的世道也容不下他们。”

“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眼中的迷茫一闪而逝，化作坚定。

“呼。。。。。。。”

杨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女子的眼睛合上，便不再管床上的尸体，仔细翻找起来。

细细翻找一番后，才在地板下找出一个箱子。

将之打开，杨方眼前一亮，果然有收获，而且收获不小。

钱袋子沉甸甸的，装着一些碎银子，他掂了一下，大概有五十两之多。

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

杨方感叹一句。

加上这些银子足够自己药浴一个月了。

值了！

将钱袋子塞进衣服里，贴身收获。

转悠一圈确认没有其他藏钱的地方后，杨方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他又推了一个小车折返回来。

二人的死也算与自己有些关系，总不能任由其烂在这里。

入土为安，也算是自己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将少女的尸体重新穿好衣服，稍微收拾一下便将她与那名中年男子抬上了车。

至于张牛三人，便烂在这吧。

杨方一点也不担心。

外城无序而混乱，死几个人而已。

官府不会管，衙门的差役跟眼睛瞎了似的。

帮派火并，他们甚至还来帮着洗地。

这样的世道，将弱肉强食表现的淋漓尽致。

人不狠，站不稳！

。。。。。。。

“咔嚓咔嚓！”

杨方推着板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大街上。

老旧的车轱辘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如同之前猜想的那般。

并没有多少人好奇。

也没有会拦着他。

顶多会多看一眼，然后如同躲瘟神一般，赶紧避开。

太阳渐渐落下，橘红色的阳光照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