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周菽瞪圆了双眼,蓦然止住了哭声,她亲眼看着那把映着火光的刀刃刺进他爹周满顺的腹部。
鲜血顺着刀柄流到一位一身酒气的年轻男子手上。
一阵风吹过,飘散的血珠滴落在年轻男子腰间的一块玉佩之上,血珠瞬间蒸发,玉佩微光一闪,但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这块玉佩的变化。
这时周满顺抓住那男子肩膀,他昂起头,嘴里溢出了鲜血,眼睛死死瞪着。
“放过她!”这是这个苦命的捡柴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这时,一道惊雷炸响,雷光照在院子里十几张脸上,这些人身着黑衣,各自举着火把。\t
“滚开!老东西,坏了爷的兴致。”
年轻男子抽出刀,一脚将周满顺踹飞出去,然后摇晃着身体往周菽走去。
周菽大喊了声爹,悲伤瞬间涌上心头,这才记起哭泣来,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眼角滚落。
她拼尽了全力想要往周满顺那边跑,可奈何身后有两人架住她的胳膊,将她押在地上,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转眼间那年轻男子便“摇”到了周菽身前,他邪笑着蹲下身子,伸手捏着周菽那张柔美的脸左右打量。
周菽怒目圆睁,当下对着那男子啐了一口。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周菽说。
男人的脸色狠厉起来,他狠狠的扇了周菽一巴掌,
他站起身来对手下说:“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把这个小娘皮给我带回洞里去,今晚小爷我就教她怎么做女人。”
两个手下点头应是,拿出绳子准备捆住周菽的手脚。
忽然,又长又亮的闪电在天边闪过,伴随着一声响雷,这时那男子突然抱住头,他倒在地上,面露痛苦,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号。
有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上前扶住那男子,一人焦急出声问道:“少主,你怎么了?”
这黑衣人话音刚落,那男子一歪头,竟然疼昏了过去。
五日前……
百年来魔宗首次大举进犯大元国境,幸有大元内五大门派奋力抵抗,魔宗这场战争最后以失败告终,败退的魔族退回域外藏匿,但人族亦是损伤不轻,其中以五大门派之首天元宗最为惨烈,后此战人称“魔首之战。”
林烁便是在魔首至战中死去的天元宗弟子,连同他唯一的父亲也一并死了。
他的魂魄浑浑噩噩的在人间游荡了五日,原本再有两日林烁便会去幽冥之地转世投胎,可在他游荡至一处山野村落之时,忽的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子吸力,硬生生的将他吸到了一个男子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林烁睁开双眼,只觉头痛,他坐起身来,过了片刻,缓和了些,他才开始疑惑的打量着四周。
此时自己身处于一间石室,这石室中的布置倒是雍华,一个木柜,似是紫檀木的,柜上还摆了不少精美的花瓶玉器,想来件件价值不菲。
还有挂衣服的木架也是紫檀木所造,一面铜镜,一张床,外加几口大箱子,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人为凿了三四个洞,其中立着几支蜡烛,散发的微弱的光亮。
林烁伸出手来,呆滞的望着这双陌生白暂的双手,他用力捏了一下腮,感觉到明显的疼痛。
“我还活着?”林烁自言自语道。
林烁急忙起身下床,但找不见自己的衣服,所以只得拿一旁的衣架上挂的衣服穿了。
林烁饶有兴趣的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要知道,天元宗为了保护什么魔祖的封印,整整封宗八百年,这一封便是落后了外面八百年整,宗门内的交易都倚靠一种名叫灵石的矿石。
这屋子里的东西虽说大多数天元宗内也有,但这里的做工可要比起天元宗精细多了。
此时林烁转头不经意间一撇,见那镜中还有一人,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时惊吓,倒退了一步,可那镜中的人也跟着他害怕往后倒退。
“这?”他又做了几个动作,这才明白那镜中的人正是自己。
镜中的自己肤色白暂,面容俊俏,活脱脱一位大户家的公子哥,看起来与自己之前一般年纪,只是相貌上好上太多。
“我怎么,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