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晓玉点头,“行,我这就去办,咱们现在确实是需要一些人手。”
通过炸天下的老板,朱凌二人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云轻锦手里。白天确实是不合时宜的,所以还是像之前一样,云钰珂和云轻锦二人夤夜到访,没被别人看到。
两拨人见面,首先还是互相交流了近期的情报。
“这长干城很是混乱,最大的问题主要是在这个安康侯身上,之前不确定你能不能收集到相关消息,再加上我手上没有什么太多实质性证据,所以我没给你说太多。”
交流完相关的消息,云钰珂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愧疚,“之前我对安康侯有怀疑,现在若不是花大娘她的丈夫跟这个安康侯起了关联,我也不敢让你去跟这个侯爷硬碰硬。”
朱凌摆摆手,“云姐,咱们是旧相识了,别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做事情都是有安排的。”
听完好友知道的情况,朱凌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名字。
“咱们现在把整个长干城的情况都给整体复盘一下。”
“首先是安康侯邓季翔。根据云姐的说法,这位侯爵在本地,虽然算不上欺压百姓,但行为比较暴力,一般人不敢多掺和进来。再加上这个邓侯爷也开始涉足到了商业领域,在商场上还是经常借着自己的身份影响别人。”
朱凌圈起来安康侯的名字。
“对的,表明上我暂时拿不到这位侯爷的证据,主要是咱们云府到长干城时间不长,跟安康侯府的交流不太多。”云钰珂在旁边补充消息。
“这种证据确实不好找,只要没有很明显的违法行为,官府确实不好插手。”
邢晓玉在一旁判断。
“第二是整个长干城内的集体贪污的情况。”朱凌在纸上写下“长干”二字。
“这两天我整理了一下目前有的账目,这笔贪污的银子没在官府的账房上有记录,这肯定的,这种钱怎么可能明明白白写在纸面上。”
朱凌拍了拍桌面上一摞账本,账本上面写的是“长干府衙内部公账”等字眼。
“或许是我一上来就盯着这笔受贿的银子,所以最新收到的这笔银子被我放在库房里,还没人敢动。所以暂时不知道这种银子在以前是怎么分配的,要是能在这个地方上有对应的证据,就能以贪污的理由抓住府衙内部的这帮人的问题了。”
“关键是,这笔银子就像是烫手山芋,没人主动出来接。”
云钰珂也摇摇头,“我们商户每三个月交一批银子,除此之外,税款什么的,也都是正常交的。大家都知道这笔银子就是专门的税款,只是没人敢对这批银子指手画脚。之前我刚来的时候,左邻右舍专门提醒我了,千万不要对这笔银子有什么异议,说是很早之前有人反抗过,没有任何结果,为了保证小命,还是不要提意见比较好。”
“这钱确实不太多,只是,要是在别的地方经商,少不了被坑钱。”云轻锦有前世的经验,曾经见过收保护费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看见过太多类似的情况,但经商中听过很多不同人的故事,也算是有些印象。
“关于这笔钱,我大概心里有数。”朱凌这两天收集到了一些情况,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有些想法。
“这笔名为咨询费的银子,最积极主动也最着急的,就是那个李捕头,而这位李捕头,我大概打听过,那位李捕头好赌,平时就喜欢摸两把。”
“那么,一个好赌的人,为什么很少去长干城的那家最著名的赌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