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在所在的小路逛了一圈,简单记住了大概的布局:“应该是只有五个人,不过盛晟也和我们联系着,不过你进来了他总不会一句话不说……盛晟?”
那头无人应答。
“盛晟……?”她试探着又多喊了几声,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凭空存在的对话有些让人不安,因为全部的对话并不是通过一个具象的实物来进行的,而是通过不知什么物质传导,来构建起不同世界中人的联系。这就意味着当失去和对面联系的时候,无法判断是自己的问题、对面的问题还是传导介质的问题。
更没办法人工建立联系,因为本身就不知道这联系是用什么搭建的。
“他应该不会特立独行到别人在担心他的安全,而他故作高冷不理会人家。”作为和盛晟从小玩到大穿一条开裆裤的发小,陶发中肯地说道,“既然能联系,那是不是他遇到了什么东西,切断了联系?”
陶发其实并不是完全信任她们,虽然说自己对任萍萍略有好感,并且也主动提出加了她们三个,但是在刚入学那阵子,学习平台上有人分别找过他们两个,为的就是告诉他们一个重大的秘密——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所大学。
据那人所说,凡是在大学中学分被清空的人,就会醒来所谓的“死亡”——这只是被美化后合并的说法,实际上学分被清空后,该学生就会被学生在校档案除名,勒令退学并被强制性清除记忆,最终的下场要么是再经历一次难捱难熬的高中三年,要么就是真正的死亡。
被清除的记忆只是有关五仁大学的记忆,曾经高中三年的点点滴滴会在人的脑海中被无限放大,也就是说学分清零后,在那人脑海中留下的是他三年苦读最后名落孙山再次复读的回忆,并不会出现有关五仁大学的一字一句。
不复读的,只能永远留在高中,湮没在滚滚历史与人群的尘烟中。
而复读三年,对于高中生来说堪比死亡,于是最后也就把“退学复读”和“生理死亡”统一归结为——“死亡”。
所以在五仁大学,学分清零的下场,只有“死亡”。
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所学校,那就意味着他们也曾经历过曾经在五仁大学就读学分清零的情况,而恰好他们选择了复读再次迈进五仁大学。
那人还告诉他们,导致他们学分清零并复读的罪魁祸首,就是一个叫袁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