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青谷躬身行礼后便出去受罚了。
而在小赵青谷出去后,儒王的眼睛隐晦的看向了某一个角落,随后气势汹汹仿佛心中有着万般怒火的走了。
而在儒王走后不久,安静的屋中一个角落似有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小赵青谷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又或许是三四五六天。
他是跪昏过去的。
他只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便有多久滴水未进,粒米未食。
再醒来已经回到了儒王府,府内下人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了两日。
儒王是随着他一起回来的。
得知他醒来,儒王甚至都没有来看他一眼,不仅让他禁足,更是让他在休养的期间将府内儒家圣学全部抄写一份。
府内儒家学说何其之多?小赵青谷也数不过来,他只知道他拖着不适的身体整整抄了一个月,才将府内儒家书籍尽数抄完。
那一个月的晚上他都没有睡好觉。
因为他想不通。
但是儒王至此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在知道他已经全部抄写完后,儒王又将他每日的功课增加了一倍,并且每日晚膳后还要在院中继续向着国都方向跪一个时辰。
又是如此一个月,小赵青谷的内心都已然有些麻木了。
这时的儒王才来看他,这也是小赵青谷时隔两月第一次见到义父。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了自己是被儒王收养的这件事。所以这些年他也都在尽力做好儒王安排给他的所有功课。
他很感谢儒王,也很想成为日后能帮得上儒王的人。
但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产生了很深的自我怀疑,以至于再次见到儒王,眼泪就好像断线的风筝。
根本止不住。
他只记得那天儒王走到他的面前,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青谷,你还小,很多事情你看不透,所以有些时候不需要有太多的想法,想法太多就不能让义父放心。”
“你会让义父放心的,对吗?”
那天之后,赵青谷四年都未曾出过儒王府。
也在那四年里丢掉了自己。
...
赵青谷甩了甩头,丢掉了脑子里那些无用的想法。
现在他脑子里所有的想法,对他而言都是无用的想法。
除了义父给的命令,其他的他什么都不需要思考。
他也害怕去思考。
他不想让义父失望。
他想让义父放心。
现在这样就好。
苦笑一声,赵青谷披了件外衣出了门。
头顶的月光明亮,照在人的身上仿佛将阴暗都驱散了。
此时已经一更天,赵青谷在月光的照耀下却觉得更无睡意了。
想起了白天王德同自己讲的话,想要完成义父交代的任务,衙门中放着的户贴就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索性睡不着,赵青谷便回房拿上了剑向着衙门方向走去。
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来到府衙,和值守的人碰了个面,赵青谷便直接向着放有户贴的房间走去。
进到房间,看向四周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各类书册,赵青谷觉得内心平静了很多,但仍然有股心悸在心头难消,索性便在一个角落坐下。
守着这里才能让他安心。
终于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声音,又很快的关上,随后便有一点微弱的亮光。
借着火光他看到了一个人,正在一个接着一个书架的翻找着什么。
赵青谷默默观察着,但是对方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让他看不真切。
但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的敌人。
而且目前只看到了这一个人。
在对方向着第四个书架走去时,赵青谷已经做好了将他随时拿下的准备。
因为这个书架上放着的就是户贴了!
对方还是翻找起了第四个书架,而且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找到了...”
在对方惊喜之时,他已经悄悄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后发出了灵魂质问。
“找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