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边,总归是要周旋一辈子的,他跑了,还有三弟四弟顶上,跟好朋友出去冒险,可不是天天都有这个机会的。不管怎么说,刘景不想在司马郁面前做那言而无信之人,这趟行程,他跟定了。
司马郁缓了一会儿,说是想吃饭,刘景便端了粥,一点一点的喂着。
这回司马郁倒没有拒绝了,因为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折腾了,老老实实吃完饭,便又抱着他的小猪抱枕躺下了。
司马梦安和李莞中间来看过,司马郁这边不缺人,又都是大老爷们,便也不好多待,司马郁只得恋恋不舍的撒手。
“等你好了给你包小馄饨吃。”司马梦安安慰道。
“嗯。”司马郁哼唧道。
“还吃,都给你们惯坏的。”虞晖没好气的板着脸说道。
“嘤嘤嘤,好可怜,都不给人吃饱饭。”司马郁哼哼唧唧道。
“小馄饨是什么?”刘景偷偷问。
“就是饨,我就喜欢叫他馄饨,呼噜一口吞。”司马郁又在胡说八道中。
刘景算是明白了,这司马郁老爱给东西起奇奇怪怪的名字。
也不能怪司马郁,那奇奇怪怪的名字他记不住啊,面食又都叫饼,馄饨大约是西域那边过来的食物,加之各种方言叫法,奇奇怪怪的名字都有,他从小就念不清这两个字。
虞晖又给司马郁弄了个香囊,让他头晕的时候闻闻,应该是加了薄荷之类的香草,提神醒脑的。
“真丑。”司马郁拎着那个麻布袋子说道。
“自己做个包去。”虞晖说着熄了灯。
翌日,司马郁醒的挺早,肚子咕噜噜的直叫,不拉肚子了,也退烧了,就想干饭。
但是还是乏力,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了,虚弱的人儿。
照例煮了陈皮干姜粥,司马梦安加了一些肉末蛋羹在里面,给司马郁稍微补补。
司马郁稍微好点,无所事事,便坐在榻上缝他的香包。
“悠着点哈,别再把自己弄晕了。”虞晖在一旁看着书说道。
“好的好的。”司马郁应道。
恶心这东西不说还好,经虞晖一提醒,司马郁还真觉得头晕了,立马放下针线,抱着抱枕闭眼躺着了。
“唉,你这样后面怎么办啊?”虞晖咂咂嘴说着,顺手给司马郁按着几个穴位。
司马郁忍着恶心劲儿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刘景拿起筐里缝了一半的香囊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几条线勾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醒”字。
然后又拿起司马郁之前戴的那个,上面会精致一些,绣了个“安”字。
“这是他堂姊为他绣的香囊吗?”刘景问道。
“梦安的绣活还不如他,都他自己做的。那个‘安’是安神香的意思。”虞晖笑笑说道:“你要想要做东西,不如找张宸,就前面那条小船,他们家绣娘的女工好。”
“嗯。”刘景心不在焉地应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