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顾彦先醒了,发现司马郁睡了个“大”字,一只脚伸在虞晖被窝里。司马郁体寒,那冰冷的脚揣在虞晖肚子上,成功的将队伍里的金牌医师弄拉肚子了。
虞晖给自己扎了几针,又配了一副药,熬了喝了。
司马郁则微微有点感冒,又喝起了药。
“我就知道,你晚上得睡不好。”虞晖揉着肚子嘀咕着。
“抱歉啦。”司马郁端着药喝着,他很少看到虞晖生病,此时愧疚的不行。
顾彦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忙问司马郁:“司马郎君,你昨晚让我们石头剪刀布干嘛?”
“石头剪刀布?我不记得了,能再给点提示吗?”司马郁挠挠头。
“好像提到换车旗。”虞晖说道。
司马郁冥思苦想了一会儿说道:“啊对啦,把旗子换了,我这个身份不好太招摇,回头办事也不方便,你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我就跟谁姓。”
“你跟云知姓吧,你俩天天黏在一起似的,也好解释。”虞晖说道。
“好不好嘛,彦哥哥。”司马郁摇着顾彦的胳膊说道。
“什么是哥哥?我听你有时候叫司马珂“珂珂”有时候又听着像“哥哥”的。”顾彦问道。
“就是兄长的意思,我们老家都喊哥哥,有的也喊gie~gie~”司马郁谄媚的用溺死人的口吻说道。
顾彦打了个哆嗦,觉得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你可别那样喊我。”
启程前,顾彦将马车上的“司马”换了下来,挂了一个“顾”字在上面,这启程的时间稍稍耽误了一会儿,不过还好,还算按时出发了。
江衡驾着车,顾彦晚上没怎么睡,这会儿在马车里补觉,司马郁搞了个汤婆子给虞晖暖着肚子,点了个艾条小心的在虞晖肚脐眼上方熏着。虞晖衣冠不整的样子,司马梦安不太方便待在这儿,便去了李碗的车驾。
“有点呛,云知你去别的车里睡吧。”司马郁偏着头,看着顾彦说道。
“无妨,我小憩便可。”顾彦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着话,歪在一旁。
司马郁掏出一条帕子,一头别在顾彦发髻上,正好遮在他脸上,顾彦倒是没有拒绝。
就这样磕磕绊绊赶了三天路,终于到了彭城。远远看着那高耸的城墙,好像比定陶还大点。
刘景巴巴地喊司马郁快来,司马郁真来了,也没说派个人接司马郁一下。
司马郁倒也无所谓,毕竟自己明面上屁都不是,也不能指望人家一个世子把他当成什么重要人物来看待。司马郁只担心这船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差池。
中午入了客舍,休息一番后便嚷嚷着要去街上转转,顺便派了两个人带着刘景给的玉佩去递贴,顺道将给刘景的琴也送过去了。
“你感冒好了么?就乱跑。”虞晖问道。
“好了,好了,你看。”司马郁伸着手嚷嚷着让他把脉。
虞晖探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两天司马郁也就喝了点板蓝根就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