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群从未见识过真实枪弹的人，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弹壳从枪身的褪出。

那黑洞洞的枪口在瞄准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为此而下意识停止的脚步，似乎很难再次提起。

“怎么？还想要动手？小子，我看你们是没搞清楚状况啊，回去，军姿列队，没有教官的命令，擅自离队可是要受处分的。”

感觉昨日的嬉笑怒骂似乎真的激怒了教官。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再无往日的温情脉脉。

“你踏马！”

“回去，听从指挥。”

“老大，他……”

这次的三人都很气愤，但他们也都听老大的，不再言语。

“很好，作战人员的第一要义就是服从命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听我命令，以第三训练场地为目标，全体跑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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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很大，大到在这里可以让人登高遥望，只是这天空还是那样昏暗，不见太阳。

“小混蛋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在这里有很多地面掩体，卧姿坑洞。很多枪械种类，弹药补给。但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很多历史。”

“一会你们也会成为这其中的历史之一，只不过是会留下一行文字？一串记录？还是一文不名，不值一晒？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今日训练第一项，避弹衣避弹指数测验。为了数据的真实性，你们，既是负责射击的训练人员，同时也是避弹服下的人肉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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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靶场内，风吹着黄土，沙地，还有草坪，让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又虚幻。

“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都是实弹，一会你们四人一队，两两分组。一组为躲避者。站到那个人形靶纸的位置，计时开始后可以在靶场内随意移动，你们可以是万年老六，也可以是狡兔三窟，甚至是主动进攻都行，但有一点，那就是你们没有任何武器，只能徒手，而且你们也不准对对方的武器进行掠夺。”

“二组为追猎组，你们则可以使用任何场地内的枪械道具，并在场地内以躲避组两人为目标，进行无规则实弹射击演练。”

“为期十五分钟，期间每被击中一次，便会以小队名义得一分。时间到后一二组互换位置，再来一轮。”

“当然，为了防止你们彼此心软，互相放水，在此期间不会公开每个队的具体得分情况，结束后会统一统计得分，至于得分最低的那一队，没有惩戒。”

“直接集体淘汰。”

“同时为了让结果公正，男女三人队会加入一个作战机器人进行组队。提醒一下，机器人没有痛觉，所以不必怕把它打坏了，现在大家自由组队吧。”

那随意的语气好像只是街边闲谈，但当你结合内容来听的时候，就会让每一个人都噤若寒蝉。

尤其是最后的提示，没有痛觉，同时也意味着它也不会对人类留手，只要被它捕捉到自己的踪迹，就一定会经受大量的痛苦。

同样的，以机器人的行动能力，人类是很难追的上的。

得分，疼痛，难追，少分。

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公平。

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在耳边悄悄传来。

“怎么？不信？是不信我这子弹啊？还是不信我这避弹衣啊？放心，这些避弹衣都是经过【赋能系】灵骸强化的，虽然不敢说是百分百的不受伤，但可以向你们保证两点，那就是死不了人和免不了疼。”

“当然，你们要是怕事，也可以现在就打报告退出，省的遭受皮肉之苦。现在怎么样？听明白没有啊？”

这是今日第一次的细声细语，也是训练开始以来第一次的清退通知，他没有任何威胁，只是问询。

轻声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