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合作方的妻子才懒得管,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恶劣行径,甚至想拍手给沈晚千叫个好。
水是泼完了,气还没出完。
纪瀚文拿起桌上的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替妻子擦拭着。
“别脏了手。”
沈晚千对着那位酒醒了一点的合作方继续输出,声音不急不缓。
“刚沈总说我家女婿有钱但不肯给我女儿花。也是啊,他名下全部资产都转在我女儿名下了,哪还有钱给她花呀。”
她表情到位,面露疑惑之色接着问:“也不知道您女婿名下多少资产,都转给你女儿了吗?”
“婚礼这事吧,我女婿倒是提过很多次了,但我女儿是演员,职业特殊,平日里也没多少时间准备婚礼,所以就一直拖着了,怎么到沈总嘴里就成了我女婿不好了?”
字字珠玑。
合作方脑袋清醒不少,但心里慌乱得要命。
他说起话来像是舌头打结了,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纪...纪太太,实在不好意思。我...我喝多了一时糊涂。”
沈晚千冷嗤声,“那沈总以后可得注意了啊,万一在合作酒局上,酒这种东西要是喝多了,很容易丢掉好机会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合作方不敢造次,他妻子也连连道歉。
沈晚千东西没怎么吃,全被气饱了,等不到欢迎晚宴开场,就拉着纪瀚文离开了。
他们那一桌的,全是和纪氏有利益牵扯的人。
大boss都不在了,他们哪里还敢呆着,纷纷携家属离场。
这番操作也无非是想告诉纪家夫妇他们的立场。
生意场上尔虞我诈,见风使舵,再正常不过。
那合作方本就是经营了一家小公司,眼看着能给自己撑场面的一桌人全离开了,心中懊悔不已。
这件事发生后,纪瀚文气得不行,隔天就将两个孩子还有时家夫妇喊来。
两家人端坐在一桌上,听见纪瀚文严肃地说:
“小竹和时越的婚礼不可以再拖了,我女儿结婚那么久了,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像什么话!”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沈晚千外,大家都不知道他突然变脸的原因。
纪清竹试图拒绝:“爸,怎么突然提到办婚礼了,我们又不着急。”
时越本人率先表态:“爸妈对不起,婚礼这事是我欠考虑了,让小竹受委屈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去办,给小竹一个盛大的婚礼。”
纪清竹一听这话,又转头去哄时越。
“老公你说什么呢,婚礼你之前提了那么多次,是我不愿意办啊,你别自责。”
纪瀚文看了眼自己这位恋爱脑的小棉袄,两眼一黑。
“你给我闭嘴。”
纪清竹:“......”
柳云和时天佑自然支持纪瀚文的想法。
“对对,早点办吧,委屈咱们小竹了。”
“婚礼规格一定按最高的来。”
纪清竹怎么也没想到,一次突然的家庭聚会后,自己莫名其妙就要开始准备婚礼了。
婚礼那么繁琐的流程,她一想到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