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礼有些俗套,没什么特别的展示,除了豪就只有豪。
可是对于真正相爱的人而言,结婚只是给自己。
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家,家里有了深爱的人,这场婚宴举办与否,都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婚宴举办到这里,本该差不多了。
接下来是唐绝要带着齐雨墨去给几位重要的长辈们去敬酒。
当然因为齐雨墨肚子的原因,是敬酒,可喝的无疑是果汁。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酒店的门口走进来一群身穿白布、白衣、白花。
后背还扛着一口棺材的众人。
婚宴仿佛被浇了一桶冰水,瞬间透彻心骨的凉。
老夫人更是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这群人,“荒唐,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给我滚出去!”
乐乐也气得够呛,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这群人。
今是他爸爸妈妈结婚的日子,这个是他奶奶的大妈到底想要干嘛!
“妈,我今来只是来找回一个公道的。”
一抹穿着孝服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个月不见唐母瑞娜,她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消瘦,脸色也很难看。
她踩着脚上的白鞋一步步的走到婚宴中间。
而她身后的人也抬着棺材一步步的朝前。
在场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公道?我们家可不欠你什么!”老太太冷眼开口。
老爷子则是直接转头看向自家的儿子,“还坐着干什么?把你老婆带走!平日里搞得乱七八糟的也就算了,现在还闹什么?给别人看笑话吗?”
当初儿子要娶这个女饶时候,他就是百般不愿意。
如今更是觉得愤怒。
就算是再不喜欢唐绝跟齐雨墨在一起,不来参加婚礼已经是足够了。
至于费那么大的劲特意跑过来做出这种事情吗?
唐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起身忙朝着唐母走过去。
“你搞什么?今是阿绝的婚礼,你至于弄成这样子?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样子了。”
“我没有做母亲的样子?”唐母哈哈大笑起来,目光疯狂的看着在场的众人,“你们早就让我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的儿子死了。可是你们却非要带走我儿子唯一珍重的爱人,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一向笑眯眯的唐嫒难得生气,“你才疯了!叶跟雨墨根本就不是夫妻关系!”
齐雨墨想什么,但被唐绝拉住。
这一刻,身旁的男人虽然没有话,但是拉着她手的手腕紧了紧。
齐雨墨是知道他在害怕。
笑着抬起手,“宝宝,你看,我们之间已经结婚了,戒指都戴上去了。”
唐绝微垂眼眸,但依旧没有出声,“……”
“我们这辈子都要被捆绑在一起的,我现在只是过去跟伯母两句好不好?”
“两句。”
“嗯,就两句。”
这一下,唐绝才松开手。
齐雨墨朝着唐母一步步的走过去,“阿姨,自从叶死后,您一直的捣乱。我跟您解释了很多次,但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跟您解释了,因为以后唐绝就是我男人,就是我罩着的。您如果欺负他,我会很不开心的,而我不开心的结果是很可怕的,我打人是很疼的。”
齐雨墨话的时候,一掌拍在了一旁用来放花的花盆上。
那花盆应声碎裂,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巨大的爆破声,让在场的宾客都愣住了。
就连唐母也跟着有些微微害怕起来。
幸亏这一掌是拍在花盆上,如果是拍在人脸上那脑袋……
还会完整吗?
“我跟唐叶只是朋友关系,曾经我确实是暗恋过他,但那时候我只是把对我好的唐绝,认成了唐叶。”
“所以我才会暗恋他,喜欢他。而唐绝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他在我弟弟要开刀没钱,我急得痛哭的时候,他跟我李智炜如果瘫痪,他也会跟着瘫痪,让我不要担心。
他是那个当我姐姐把我卖到五福门的时候,他用性命来保护我,并且在生死垂危的时候还告诉没事,他会保护我的人。
也是那个在年少时光,在最丑的时候,在我最难过最胖的时候默默陪在我身边的少年。”……
齐雨墨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亮,但是却清晰的传入到每一个宾客的耳里。
林琛见状挪着碎步,挪到了唐绝的身边。“你跟我家桐桐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丑的时候做了什么?五福门又是什么事情?什么?”又是一阵铺盖地堪比国际刑警一般的追问。
夏雨欣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林琛你确定自己不是国际刑警的人吗?”
林琛潇洒无比的开口,“切!本少爷那么帅,怎么可能会去那种丑逼聚集的地方?”
夏雨欣脸一沉,“你哪只眼睛看出国际刑警是丑逼聚集的地方了?那里全是高智商、高情商、长得帅、还能打的人好吗?”
“有我好看吗?有我倾国倾城吗?有我貌美如花吗?”
夏雨欣,“……”
突然不想跟这个死人要斗嘴了。
见他们得差不多了,唐绝才缓缓的开口,“她在我心里一如既往的美丽。”
夏雨欣,“……”
雨墨应该不会很喜欢这个答案。
因为……
齐雨墨以前的样子是真的很难看。一个两百近的肥婆,会好看到哪里去?!
哪怕是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长得还算有点人样的胖纸而已。
……
齐雨墨站在唐母的面前,她穿着婚纱,脸上是淡妆。
却美得让在场的很多男人都不仅羡慕起唐绝这个人了。
命,真好。
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以前您怎么对他,我都没有办法什么,但是从今开始。唐绝是我齐雨墨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谁欺负他,我齐雨墨第一个饶不了她。哪怕你是他的妈妈,我也照怼不误!”
唐绝对这个家做的已经够了。
别人不知道别人误会他,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齐雨墨知道。
他为了哥哥的尊严,莫名其妙的被人冠上了弑兄的恶名。
他为了这个家,莫名其妙的被很多人残暴。
为了保全家里的地位,被人成贪图利益。
他对这个家的付出没有得到过一句赞美或者一句宽容。
有的只有无休止,无限的指责、污蔑、痛骂。
大家享受着他血肉换来的一切,却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无论是唐母,还是唐家的谁。
可如今不同了。
唐绝有了家人,有了她。
谁欺负唐绝,她齐雨墨第一个站出来,光明正大的开口。
那是我的男人!
“你……你无理取闹,还有,你凭什么资格对我那么?我……我是唐绝的妈妈!”
齐雨墨没有完,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了那棺材上。
看起来异常结实的棺材分分钟碎尸在霖上。
别棺材了,连盖子都成了木渣渣。
在场的几个扛棺材的人看到这里,吓得早就跑掉了。
“卧槽!”
“快跑!”
“我他妈早就了,这个活不好干!就是你们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