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舟故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白露道:“我闭关之前说过,你若是私自下山,我便打断你的腿。”
云轻舟惊讶地问道:“师父,你不会真的要打断我的腿吧?”
白露点点头,手中真气一出,吸来不远处的木棍,握在手里,扬手就要往云轻舟腿上扫落。
云轻舟吓得直跪在了地上,闭着眼不敢看,以为那一棍就要打在自己背上,却久久感受不到落下,只听得白露的声音远远传来,道:“那便跪着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云轻舟这才睁开眼,看着白露远去,道:“师父消消气,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云轻舟从中午跪到傍晚,双膝又麻又疼痛,偏自己又不敢起来,生怕白露看见,惹她再生气。
又从傍晚跪到深夜,云轻舟又饿又麻痛,不敢出声,暗自咬牙忍着。
白露此时从屋里出来,向云轻舟走来。
云轻舟看着白露,眼里有疲累,也有悔过。白露看着他那强忍着的一脸疼痛,已没了白天的笑嘻嘻样。
云轻舟道:“师父,我知道错了。”语气诚恳。
白露道:“起来吧。”
云轻舟听了这句,如得了赦令,双手撑着地,慢慢地抬起膝盖,嘴上轻声哎呦哎呦地叫着。
白露道:“我虽不愿打断你双腿,但这般久跪的疼痛,也希望能让你日后变得乖些,少闯祸事。”
云轻舟道:“师父,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道你最好了!”
白露故意问道:“我哪里好了?”
云轻舟道:“师父白天在打陆正南的时候,本可以三招就将他打败的,可师父却打了一套的武功。我知道,那是师父为了让我看清楚对方的武功套路,还有学会自家武功招式的用法。”
白露又故意问道:“我就不能试试陆正南的武功?”
云轻舟道:“以师父的武学修为造诣,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陆正南的身手如何的,两年前他就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白露见他还算领悟得到自己的用心,甚是宽慰,道:“你还不笨,但你以后若是再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罚你。”
云轻舟道:“可不敢了。”
白露道:“厨房里尚有吃的,你自己去吧。早些休息,明天也好早点起来练功。”说完回自己房了。
云轻舟点点头,一拐一拐地走去厨房,看见厨房灶台上热着的饭菜,比往日里要丰盛些,便明白是白露特意给自己做的,疲累一扫而光,拿过碗筷,大口大口地吃了个精光。
第二日一大早,云轻舟便起来练功,他输给了陆正南,打心里觉得很没面子,于是练功也越发勤快。
转眼又到了来年开春,云轻舟已长成人,但白露不管是样貌还是体型,都并无甚变化。
这一日,清晨的草木嫩芽沾着朝露迎着大好春光,清风微微吹拂,让人好不舒服。
云轻舟出屋伸了个懒腰,迎着春光,即兴而起,将拳法打了个遍,自觉武功修为上了好几层楼。
白露出来看着,见云轻舟动作娴熟,真气平稳,拳脚间已然透露出些许高手的风范,不由得有了一丝欣慰,心道:“蓬山一派,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云轻舟打完,落在白露眼前,笑着问道:“师父,我今日的武功怎么样?”
白露微微一笑,夸得不轻不重,道:“确实有所长进了。”
云轻舟问道:“那可以打败陆正南了吗?”
白露摇摇头点,道:“陆正南有着近三十年的武学修为,你要打败他,还需努力一些。”
云轻舟叹气道:“好吧,师父。”
白露道:“你无须懊恼,为师今日传你个上乘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