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见是马希广,笑着摇头道:“老五,你来得倒巧,正好赶上寡人罚酒。不过,你这喜事可别是编出来的,否则,今天你也免不了要罚酒。”
马希广神色郑重,连忙摆手道:“三哥,这次可不是玩笑,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啊!”
李皋笑呵呵地说道:“大王,不如我们先听听左将军所言,若真是喜事,就免了他的罚酒,否则……”
楚王接过话头,玩笑道:“否则就加倍处罚!老五,你可想好了啊!”
马希广见众人调笑,脸色一正,说道:“大王,南平被我们打下来了!”
“噗——”楚王刚喝下的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连咳了几声。
他拍了拍胸口,指着马希广,笑得喘不过气来:“老五啊,你这个玩笑可有点过了!南平的高从诲虽无能,但也不至于这般不堪吧?”
周围的众人也是忍俊不禁。
马希广却不慌不忙,依旧满脸笑容:“三哥,这可真不是玩笑。南平的高从诲确实向我们投降了!”
楚王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我们既未发兵,南平怎会无缘无故地投降?莫非高从诲自己疯了?”
马希广摇头道:“大王,虽说我们没有大规模发兵,但确实派了人,只不过……”
此话一出,廖匡图、徐仲雅、李皋等人立刻安静下来,几人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李皋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楚王也察觉到事态的不同寻常,眉头紧锁:“你到底什么意思?快说清楚!”
马希广轻轻一笑,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大王,您还记得半个月前,您让云儿护送使团出使中原的事吗?云儿正是借此机会,立下了奇功,将南平打了下来!”
“云儿?”楚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他口中的“云儿”正是他的儿子马健云,一个年纪尚轻、才华横溢的年轻将领。
马希广见楚王一脸惊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章,递了过去,笑道:“三哥,您自己看看,这是云儿亲笔写的奏章,详细记载了如何智取南平的过程。”
楚王接过奏章,打开细细阅读,神情从最初的疑惑,逐渐转为惊讶,最后竟是满脸的喜悦。
他激动地说道:“这是大功啊!云儿竟然立下了如此大功!”
马希广见状,继续说道:“三哥,这还不止呢!这里还有一份四哥(武平节度使马希萼)的军情急报,也印证了云儿的战果。
咱们终于扫平了南平,打破了多年未曾解决的局面!”
楚王听得心潮澎湃,连连拍手称快。
他将奏章与降表仔细对照后,终于确定了这一消息的真实性,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这是盖世奇功啊!”
他随即正色道:“传旨,任命马健云为荆南节度使,节制归、峡、荆、岳四州兵马,并加封天策府大司马。
所有有功之人,依照奏表行赏!”
马希广闻言,连忙躬身领命。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