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家看着你娘,我去王老爷那问问金子剩下的钱什么时候能给咱们,顺便把你娘的药也拿了。”
“行,放心去吧爹。”
顾怀安冲着顾满仓面带微笑的答应了一声,但心里对他此行,并不抱什么希望。
麻绳净挑细处断。
顾家家里,媳妇缺钱看病,儿子去帮忙淘金又被流石砸晕了。
所以顾家父子俩用命在塌方的坳里淘出来的碎金子,被王老爷以杂质太多,没有筛过,里面还有沙子和水为借口拒收后。
又被王家的管家忽悠着顾满仓,以碎金一成的价格抵押给王老爷了,等着他筛完了提纯称重之后,再把剩下的钱补给顾满仓。
可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那王老爷还可能会补吗?
真要补也不会拖到今天了,而且没有议价过的原材料,加工完了,剩多少就是别人说了算了。
如果那个王老爷和管家真的良心好,当初就会选择先借钱给顾家应急。
然后再等顾满仓安顿好了家里空出手来,去筛完了,提纯了,再便宜点卖给他就行了。
而不是在顾家急用钱的时候,选择趁火打劫的让顾满仓把碎金低价抵押在那了。
顾怀安晒完咸鱼,便找个凳子坐在了院子里发呆。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现在的处境,但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走。
毕竟他现在连这个院子都还没有出去过,更不了解这个世界。
就算多了个莫名其妙的天赋识破,在情况不明的当下,暂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要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有些什么神奇的天赋神通,那他兴许还能有点作为。
要是别人都没有,只有他有,那兴许就坏处就要多过好处了,而且这天赋还是被动触发的,不受自己控制。
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与人发生冲突和肢体接触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稚子闹市持金,被人发现了,求死而已。
“满仓。”
“娘,爹出去了。”
听到屋里传来苏云娇的声音,顾怀安赶紧回到了屋里。
“伢子,你起来了。”
“嗯,娘,你要喝水吗?”顾怀安嘴里问着,手里已经开始倒水了。
“嗯,辛苦我们伢了。”
“娘,哪有娘和儿子说辛苦的,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顾怀安扶着苏云娇起身靠在了墙上,然后喂她喝了些水。
“那又哪有娘天天躺着吃药,靠着丈夫儿子活的,是我拖累你们了,不然家里也不会过得这么苦。
还害的你受伤。
是娘对不起你们,要是走了也好了,偏偏就这么半死不活的。”
说着,苏云娇的眼角,就已经开始隐隐约约的湿了。
“娘,你别说胡话,等王老爷把剩下的钱再补上,咱家日子就越来越好了。
您的病也肯定会治好的,到时候您还得给我和爹做饭呢,好久没尝过您做的菜了。”
“好,等着你爹回来,让他去买菜,娘给你做。”
“不着急的娘,等您病好了再做,到时候咱们一起做,一起吃。”
看着一脸憔悴,又一脸心疼自己的苏云娇。
顾怀安心里现在只琢磨一件事了。
要怎么从那个王老爷手里,抠些钱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