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常人在面对直视时，总会下意识回避。

这是源于自然界，动物将直视当作挑衅的原始法则作祟。

可他面前的文东恩根本没有一丝回避的想法。如同冬夜的霜雪，冷冷审视着眼前的检察官！

“金圣贤的死是不是意外，我们检方会给出结论。”

成美兰主动开口，帮石盗泉解围。

“没错，文东恩小姐只需要回答你出现在世明区858-23号宅邸，即死者金圣贤家的原因。”

石盗泉顺势接过话头，示意文东恩回答。

他手边有一份成美兰准备的，盛韩高中的退休教师金圣贤的死因调查报告。

“根据警方的口供，文东恩小姐在死者去世的当天中午，出现在死者的家门口。”

“另有目击者称，死者生前曾和你发生过肢体冲突……”石盗泉看了眼手上的报告，“金圣贤先生用一束百合花连续拍打在文东恩小姐身上，并留下‘早知道这样不如杀了你！’的话语，是这样吗？”

“是的。”文东恩平静的回答。

“因为得知金圣贤老师获得世明区优秀教师称号，所以带着花去恭喜。”

石盗泉念出警方初步调查时文东恩的口供，前世观看一千多集柯南的经验，让他迅速做出联想，步步紧逼道：

“你明知金老师有哮喘病，却依旧带着有浓郁花香的百合去拜访，你根本就不感谢他，反而对其心怀不满，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对吧！？”

“不满……”

文东恩那在苍白面容衬托下，显得异常红润的嘴唇念叨着这两个字。她似乎在仔细品读其中的寓意。

“我对金老师没有不满。”她如是道。

石盗泉紧紧盯着面前语气、神情没有任何一丝异样的黑衣女子。

数息后，他心里暗道一声可恶，竟毫无破绽！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仔细端详文东恩，目光从她丰润的红唇、纤细的柳眉，那仿佛大病初愈般消瘦的苍白脸颊间巡回。

也许是凝视过久。

石盗泉忽然发现眼前似乎闪过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面板。

由数个简洁的文字框组成。

【文东恩】

【当前好感度：-10（冷漠）】

【“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她试图隐藏着某些秘密。”】

【特性：……（好感度不足无法显示）】

竟然是石盗泉前世正在研发的套皮手游的好感度模版！

按照设定，这个系统只会在玩家和剧情人物发生深度接触时触发。

他下意识看向四周，发现面板在死物面前会自动消失。

而当石盗泉看向身旁的秘书时，同样的透明面板显现，只不过内容有所变动。

【成美兰】

【南部地检刑事四部的事务官】

【当前好感度：8点（友善）】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要分清楚。”】

就在石盗泉琢磨其中的差别时，忽然一个提示声在他心中响起：

【好感度下降！】

【好感度下降！】

【……】

随着连续几声提示，石盗泉发现眼前的提示框出现了极大变化。

【文东恩】

【当前好感度：-20（厌恶）】

【“敷衍！轻浮！她对此是如此厌恶。”】

【特性：如花絮，如坚冰，亦如鲜血——她在黑夜舞剑，发誓以血报偿！（好感度过低，特性效果无法触发）】

在面板提示下，石盗泉仿佛深入到这个如同霜雪般冷淡的黑衣女子的内心。

“文东恩小姐，金老师的死，有让你得到解脱吗？”

他像是不愿惊扰与蛇同眠的恶魔般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