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真这个名字,祝守仁不陌生。
下山村余孽!
“一月桩功大成,开上四脉……区区山野村夫,竟真鸡窝出了凤凰?一成的几率就让你撞上了?”
“三月外练就小成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天资,便是放在江湖一线世家帮派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是那鲁虎睁眼说瞎话,还是这小子故意隐瞒?”
“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祝守仁眼神锋锐如刀:“爹啊,你是不知道秦公子的身份啊……”
“罢了,料想那小子应该不敢不识好歹。”
翌日一早,曹真身着武院内门弟子服走出茅草窝棚。
“雕爷,您行行好,再给我三天,我一定凑够房钱,这是九十文,您先收好,三天内一定再给您把剩余三十文送到,求您了。”
“滚蛋!规矩早在你们进庄子就说过的,三个月时间还不够你们适应的?更何况,主家仁德,让你们在这里住,交这点房钱,不是应该的嘛?”
“是是是,主家仁德,我们永世感怀主家恩德,只是……只是现在涨到一个人四十文,我们实在是攒不够啊。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赶我们走,县里不让我们流民进,外面又常有贼匪作乱,我们出去就是个死啊!可怜我娃娃还小,婆娘又腿脚残废……”
“呵~你去打听打听,县城的房钱涨了多少?咱主家才涨了十文钱,你们就喊叫?
你们也不先问问自己,够努力吗?”巡防员冷笑。
流民一听这话,当场就破防了,瞬间上头:“我还不够努力嘛?我早上天不亮就出去,晚上黑灯瞎火才回来,我每天出的汗,都够半桶水了,我还不努力?”
巡防员脸上泛起冷笑:“那就交银子啊,交啊?没钱啊,那就说明你没努力,哼,北边新开的矿,一天就四十文,还管一顿吃喝,你咋不去?”
“那矿上累死人的,已经死了几个了。要不是还有娃儿和婆娘,我早就去了!”流民悲呼。
“嗯?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什么死人,没有的事,哼,赶紧滚,祝家庄不欢迎你这种懒货!”
……
刚刚走出窝棚,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声哀嚎求饶声。
“居然涨房钱了。”
“还新开了矿?”
两相结合,曹真心中已经通透。
难怪之前河上捕鱼见渔民少了不少。
每人每月四十文房钱,家里有两张口等着养活的,靠打渔基本都没戏,也只能去收益更稳定的矿上了。
“爷,这是我们一家的房钱,您点好。”
“爷……”
……
随着聚拢的人群把房钱结清,巡防队员又看了眼眼前曹真的窝棚。
“这小子进武院好像够四个月了吧?该问他收钱了。”
“万一人外练入门了呢?”另一个巡防员笑着打趣。
“哈哈哈,那小……嗯?武……”随着其往曹真窝棚方向走,围拢的流民让开一条路,突然,眼前那熟悉又羡慕的武院内门弟子服侍印入他的眼帘。
呆了三秒。
“啪!”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急忙将挺着的脊梁弯下,躬身跑到曹真面前。
“恭喜曹兄,恭喜曹兄,哦,错了,错了,以后咱得叫曹老爷!”武道入门登记造册,武籍在手,对于凡俗便是武者老爷。
“哗~”周围流民后知后觉。
“阿……阿真?那是阿真,真的是阿真!”
“阿真成武者老爷了?”
“上个月他不是……不是被武院赶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