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小明的研究所住了三天，张宁基本了解了他的研究内容。

大昌市附近的黄岗村事件。

他竟然是在打那口鬼棺的主意。

鬼差那玩意的能力实在太过邪性，无限重启，无解压制，哪怕是张宁也没把握现在就面对它。

所以对于王小明的研究，他能说的只有六个字。

尊重，理解，祝福。

不过至少在这段时间，他是不可能让王小明跑到黄岗村送死的。

期间他也想过用鬼域将王小明强行带走，但这种科学狂人犟起来了你根本就没法和他说理。

不走就是不走，不仅不愿意离开大昌，还隔三差五的跑去黄岗村周边探查。

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张宁，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已经联系了总部，如果真的有危险，总部会以最快的速度从J市派遣驭鬼者。”

面对张宁的劝说，王小明是这么回答的。

张宁知道，王小明并不是傻，他知道这么做会有危险，但他不在乎。

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只要能研究出对全人类有用的东西，你让他上吊他也会照做。

要是强行将他扭送带走，不仅会让张宁和总部的合作闹崩，甚至会被许多顶级的驭鬼者追杀。

更何况，在这三天中发生的一件事，让张宁安心了不少。

“大昌守护神”杨间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对于杨间这个人，他谈不上有多喜欢，但也不讨厌。

上次用一个很基础的情报换来了人皮纸，这让张宁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这一次他很快就接了电话。

“是我，宁哥，我想找你帮个忙。”

“啥忙？”

对面顿了顿，犹豫着开口道：“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说驾驭两只相互掣肘的鬼就可以延缓厉鬼复苏吗？我现在的身体里已经有两只鬼了，虽然厉鬼复苏的苗头被压制下去了，但我的身体......”

“体内的厉鬼还是会有很强烈的夺取身体的欲望，对吗？”

说实话，张宁挺惊讶的。

人皮纸现在在自己的手上，按照因果逻辑的话，杨间是不可能知道驾驭第二只厉鬼的真实方法的。

可他偏偏做到了。

这就是命运的力量。

在一定的容错率内，命运的轨迹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自我修复。

只不过走了太多弯路的杨间还是没有把握好厉鬼使用的度，体内两只鬼脆弱微妙的平衡还是被打破了。

不得已，只能又来向张宁寻求帮助。

“对，厉鬼复苏果然只是被暂时的压制了，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

杨间见张宁直接猜到了他的情况，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

“宁哥，你有办法解决吗？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商量。”

杨间不是傻子，他知道两人虽然有同学这一层关系，但这也只是能让两人搭上线的途径而已。

真要交易的话，这么重要的情报，他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客气了，都是同学，能帮的我自然会帮，这段时间我要是有需要，也是会找你帮忙的。”

他这段话说的很委婉，本来嫖来一张人皮纸他就已经是大赚，要告诉杨间成为异类的条件他也没损失。

只不过这段时间大昌市正好可能有状况发生，所以张宁顺手就为自己拉了一个靠谱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