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几人都没再出声。

店内的音乐轻快明亮，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参与感的沈唯出神地望向窗外，手托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吸着奶茶。

立体环绕的歌曲不知道切换了多少首，林玲才从几乎要把自己埋进屏幕里的状态缓过来。

她将笔记本推回到宋盍面前，欲盖弥彰握拳抵在唇边轻咳。

“还，还挺好的。”

宋盍将屏幕盖上，手指敲在笔记本外壳上，“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我想问问你的想法，待遇我们这边会给到市场中间段位，要是你有什么格外需求可以直接说。”

“那我就直接说了，”林玲挺直腰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我们。”

“当然是能力，”宋盍毫不犹豫地回答，“陈辰也参加了比赛，他亲眼看了你们制作的游戏全流程，我相信他的眼光。”

“他们啊，”林玲抬眼回想了一下，“我记得是那个音游，也挺有意思的。”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我非进不可，你的朋友已经看过我们的游戏，也应该知道我们是有独立开发游戏能力，为什么我们不自立门户，而是要加入你们？”

“那场决赛是在一个月之前。”

宋盍突然提起那场比赛，让对面的两人有些怔愣，停顿了两秒后他才继续说下去。

“陈辰他们的音游已经在出版备案，据我所知，你们小组的游戏没有任何有关的进度。”

“是不想？还是不行？”

“就技术而言，你们确实具备了成立了团队的能力，但在各种文件还有审批上，你们捉襟见肘，不是吗？”

宋盍的声音不徐不缓，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离她最近的沈唯受到的冲击最大，这还是他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就算这样，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我们非选你们？”

林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不露出破绽，仰头倔强地直视宋盍。

“所以我让你提出需求，”宋盍敛眉，拿起吸管戳杯底的柠檬片，“这也是今天我们来的目的，最大程度表现我们的诚意。”

凌厉的气氛变得缓和，林玲扭头不看宋盍，声音变得很低。

“既然他看了全程，就该知道为什么我们组是全女生的队伍，我可不想天天面对那些狂妄自大的男人。”

“我知道，他和我说了。”

宋盍抬眼看向她们，“做出只有男性无法做出的，能够引起女性共鸣的游戏。”

“你们的想法很好，但是卡在半路了不是吗？”

“你！”林玲愤怒地看向他，片刻后又泄了气，“那你要怎么样？嘲笑我吗？天真，幼稚，不切实际。”

宋盍摇头。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拘泥于一角。”

“你们想要传递的感情，想要表达的意志，为什么只能在你们独立制作的游戏展现呢？”

“《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同的人，不同的思想，你怎么知道你的思想不能在手里注入这个江湖里？”

林玲瞪大了双眼，激动地站起身，“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构建了一个框架，里面的东西需要每个成员填满，你大可以用你的技术，你的实力证明，这个江湖不能缺少你。”

宋盍对上她的目光，回以肯定。

“到那时，所有人能从你的足迹中同你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