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燕池月肯定的回答让沐平心中一揪,不过少女立刻反问道:“我为什么讨厌你?”
“额……这个……就是感觉你好像总是不愿意搭理我。”沐平终究是耐不住心中疑惑,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怎么不搭理你了?”燕池月疑惑。
“就是之前,我在演武场上和你说话,你好像总是……”说着说着沐平似乎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因为燕池月的神情不似作伪。
“演武场是修炼的地方,当然应该认真修炼了。”燕池月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之后,还质问沐平道:“我还奇怪你为什么总是分神呢?”
“什么?”
“明明是来王叔这里修行的,怎么天天在演武场也不认真,这样怎么能学有所成呢?”燕池月看着沐平质疑道。
“没什么,就是学得……”沐平刚想解释,却又被燕池月打断了。
“我们一起跟着王叔学,你每天也不专心,怎么能学得好?”燕池月理所当然道。
看着目光灼灼的少女,沐平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能无奈说道:“池月说得对,是我不够专注。”
“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学武,那就专心学文,我以后会保护你的。”燕池月突然如此说着,将沐平弄得有些愣神。
“保护我?”沐平手指着自己,疑惑地看着燕池月。
“对啊!”燕池月傲然。
“保护我什么?”沐平有几分疑惑。
“咱们在武院被绑住的事儿,你这么快就忘了?”燕池月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显然是对沐平有几分失望。
“那……是有点儿危险。”沐平面部有些僵硬地回答,其实他对那日更多的回忆不是危险,反而是初见燕池月的印象有几分深刻,还有就是一觉过后见着了便宜老爹和皇帝大伯,顺便还多了个婚约。
“不好好修炼,以后再遇到这等事情,难道还要等别人来救你吗?”燕池月质问着沐平,显然她本人对于被绑架的事情是心有余悸,这也就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如此刻苦修炼了。
“你说得对。”沐平叹了口气,对于燕池月的观点表示赞同,因为凌青山夫妇也有类似看法。
事实似乎就摆在眼前,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一辈子,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学会自保。沐平此刻就觉得,相比较于燕池月,自己似乎有些更幼稚。
“你去东岭会不会有危险。”燕池月有些担心地看着沐平,似乎是之前发生的事情总是让她有几分莫名的不安。
“不会的,爹娘把这些都考虑到了,池月你在元都也要小心,我……我会回来的。”沐平坚定地说。
“嗯,我等你。”燕池月羞红着脸回答。
也许是知道沐平即将离开了,晨阳王也没哟像往日那般催促燕池月,这个下午让沐平觉得很是开心,同时还有有一丝丝担忧。他只知道自己即将出发前往东岭,但是东岭是个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更不知道的事那里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平儿早些休息,你明天早上就得出发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这般短暂,沐平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屋顶的木质材料上细细的纹理出神,脑子里好像所有东西都在滑动,但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想着什么了。
“青山,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凌青山夫妇二人在卧室内相对而坐,清冷地烛光晦明难分,映射在夫妻二人的脸上总是留出大片阴影。
“放心。”
这不仅是丈夫在安慰自己的妻子,更多的像是一个父亲在给出承诺。
作为元都五城司的司主,皇帝的心腹力量。不论是朝廷内部还是江湖草莽,凌青山都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仅靠权利在运行,况且朝廷内部的倒凌之声从未断绝。
凌青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轻轻将窗子推开,微凉的晚风就压了进来,却也能让人精神一振,只是桌上的烛火似乎是又几分经受不住。
“你有打算了?如果实在不行我……”
看着妻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凌青山明白她的心思。今时今日之情景就好似昔日旧事重演,但是他凌青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夫人,你现在是我凌青山的夫人,是五城司司主的夫人。”
凌青山紧握着冷英若的双手,然后轻轻将丽人揽在怀中,冷英若似是觉得窗外有几分凉气,只得一直埋头在凌青山怀中寻觅着那份温暖。
似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