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直接提交吧,这两天你不会回来了。”李元书领着易天走过灰蓝色光芒所划出的过道,来到了宿舍外易天曾经领取装备的地方,他快速提交了背包,同时上缴了自己应该缴纳的黑暝石,随后看向李元书。
“这两天的收入属于你自己。”
对此易天并未有任何表示,直接道:“那我都准备好了,对了,路上想去洗手间怎么办?”
“现在解决。”
“我,这时间不对啊,而且那个是需要酝酿的。”
李元书不再多言,她一指点出,印在了易天眉心。下一刻,易天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多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一个运气功法?但怎么感觉并不完整。”易天再次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对方。
“这是一门行气功法的片段,它能操控气在冲脉和阳明大肠经之间运转,对,嗯,对那方面有帮助。”说到这里,李元书竟罕见的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易天愣了愣,“气是什么?”
“元气啊!”
易天挠了挠头,“可,可是我还不是修者啊!”
李元书彻底愣住了,半晌她才压住内心的惊讶与不解,对着易天挥挥手道:“灵力也行,你赶快,只给你五分钟。”
“好,好的。”易天点了下头,一溜烟冲进了洗手间。
三分钟后,二人站在了通向上层的电梯内。
这是一台小型电梯,外表并非玻璃,取而代之的是一圈镜子,易天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装束,随后他下意识看向手腕,“五点四十三,距天亮还有四十六分钟,嗯?距天亮?”发现华点的易天立刻抬头看向李元书,对面带微笑的她疑惑道:“元书姐姐,咱们上去这么早是干什么的呀,现在天都还没亮。”
“直接出发。”
“可。”
“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那黑夜,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几句话的时间,电梯就停了下来,呈现在易天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平台,平台两端各自向前后方向延伸出了数十条通道,通道后方连接着电梯,而那通道的前方,即便是正对面的易天也看不到尽头。
李元书没有说话,直接抬步向正前方的通道走去,易天也只得暂时按耐下心中的好奇与不安,小跑着跟了上去。
刚踏入通道,易天就觉得背后突然荡起一丝微风,他猛地扭头,却见身后竟然出现了一道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墙壁,将来时的路给封死了。
李元书依旧在前进着,那清冽的嗓音悠悠传来:“放心,这样的闸门你还会见到十道,为的是防止有光泄露出去,导致通道被黯晦攻破。”
“黯晦?您指的是暗影生灵吗?”
“哼,还算机灵,实际上黯晦才是它们应有的名字。”李元书转头看了眼提醒道,“走快点,别一会儿闸门将你封死在里面了,为了保命,这里的闸门是不可能透风的。”
易天被吓了一跳,一个冲刺就到了李元书身旁,随后便立刻询问道:“您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很简单,因为外面的东西,是黑暗的、邪恶的,它们本就是黑暗和各种邪恶力量的化身,无时无刻不想着吞噬生灵,要破坏一切,诶……”李元书发出一声轻叹,“可西方那群家伙,居然认为对方有思想,或者说有着比普通动物还要更机敏的本能,也就是智慧,所以它们应该被算作生命,是黑暗中的生命,呵呵。”
易天皱起了眉头,“似乎,这么说也没错啊!”
李元书淡淡地瞥了易天一眼,“哼,你知道单凭一个称呼,会对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吗?如果你是第一次听说这些黑暗中的家伙,你一听到黯晦,自然会有不好的感觉,可暗影生灵,傻大胆的家伙甚至可能想着和对方交朋友!你说可笑不可笑,可怕不可怕!”
对此易天不置可否,不过对这个称谓问题他也并不是很担忧,“好在每个月人们都会经历黑曜周,这足以让人们知道暗影,啊不,黯晦的凶险之处。”
“黑曜周?”李元书勾起嘴角,甚至都懒得再看易天一眼了,“我问你,你这几天有担心过黯晦吗?你考虑的最多的是不是修为的提升,和黑暝石的采集?”
“额。”易天怔了怔,他挠了挠头,认同了对方的说法,“好像是这样的。”
“你们要外出的人都不在乎,遗世塔内那群几十年都没出去过的人会在乎黯晦吗?”李元书语气激烈了起来,“外面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可塔里面这群家伙最怕的却是幽影暗界对灵魂的引力,是界域乱流,这群没有了畏惧心理的人,他们的后代只会越来越弱。往后这群人的后代可能会将吃人不吐骨头的黯晦当作是‘凶恶一些的野兽’,甚至未来会有更多的人去想着和那群暗影生灵交朋友,哈哈哈哈。”
“更多的?”易天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布满手臂,“已经有人做过这种蠢事了吗?”
想到这里,他眉头深锁,不无忧虑的感叹道:“如果,如果有上位者产生了这种想法,或者民心被有这种想法的人所蛊惑,那将是一场灾难。”
“没错。”似乎是倾吐了心中的愤懑,且得到了他人认同,李元书语调再次平和起来,“喂,守财奴,你知道暗影生灵这个名讳是如何诞生的吗?”
“我不叫守财奴,我叫易天!”
“不,你就是守财奴,下床时的第二件事不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和此行的目的,你居然直接看向了自己的钓竿,难过于自己这两天的损失,你不是守财奴你是什么?”
“额,我那是相信你的力量!”易天有些羞恼,他突然理解到杰森的感受了。
“别争了,你还想不想知道了。”
“想。”
李元书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道:“哼,很简单,为了选票。”
“选票?”
“对啊,西方人追求所谓的民主施行假惺惺的选举制,当年有个人为了竞选城主,打出了仁爱的旗号,希望获得广大贫民的支持,可他当时既没权利帮助这些贫民,也无法通过保护动物这条路线来彰显自己的仁爱,最终就将主意打在了黯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