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气好，没出什么事儿。”

陈野象征性的笑了笑。

“喏，那儿。”

老黄头也没多问，继续忙活自己的去了，这个年头莫名其妙死上个人并不罕见。

顺着老黄头手指的方向望去，陈野便看见一个牛车静静在那儿。牛是老牛，已经跟了老黄头许多年，粪车倒是不旧，应该是才发放没多久。

陈野也不多说什么，几步走到老牛前，上了牛车，坐在了上面，后面木板上则放着三个大木桶。

老牛扭过头来，用那双浑浊而又有灵性的双眼望了望陈野，哞了两声。

陈野甩了甩老牛身上的绳子，也不说什么那些骑马的话，老牛就轻车熟路往前走了。

粪场离青城并不远，半晌后就能远远看见用古砖砌起来的高大古老的城墙。

陈野驾驶着牛车，经过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捂着口鼻，满脸嫌弃，匆匆扫了几眼后就将其放行。

就当陈野刚好进城，身后突然传来守城士兵的声音。

“等等。”

坐在牛车上的陈野内心顿时一紧，难道要被发现了？

陈野拉了拉老牛身上的绳子，牛车很快停了下来，陈野跟着下了车。

左侧的士兵走了上来，瞧了瞧陈野，然后询问道:“昨天是不是你值班？”

陈野弓着腰道:“大人，我三天一班，今日才是我来清理。”

青城很大，家家户户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干夜香工这一行的人并不少，一天得至少得有数十人，三天一班，但大多情况人都偷懒去了。

士兵嗯了一声，点点头，“走吧。”

这就走了？陈野面不改色转身又驾驶起牛车来，心底悄然松了口气，虽然迟早要被发现捉拿，但还是难免紧张。

深呼吸，紧张是正常的！

直到离城门远了许多，陈野此时才敢四处张望，观察起青城里边儿的景象来。

周边行人躲的远远的，唯恐不及，捂着嘴巴鼻子，皱着眉毛，似乎是看这牛车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陈野倒觉得无所谓，臭是臭了点，可走起来畅通无阻啊。

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两边则是些摊贩，在外边点，就是建起的阁楼了。陈野此刻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内心嘟囔起来，那些小说里都是乱说的，也就这样嘛。

按道理来说，最需要清理的地方是人流量多的地方，例如餐馆，逸香阁和绯月居那种地方，但此刻陈野选的是最清冷的街道。

这味道闻闻就好了，要是真去干，他不成掏粪男孩了？起码得三天吃不下饭，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干下去的。

“怎么还不来？”

眼看着前方绯月居越来越近，陈野此刻泛起了难，他知道只要自己入了城必定会被抓住，既然要被抓住还不如早点来，也省去他去清理茅厕的麻烦，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人？

难道真要他去掏粪？

就当陈野收拾家伙要进绯月居的时候，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并用黑色布条蒙住了陈野的眼睛。

“陈野是吗？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