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999突然冒了出来，满是好奇的询问：“眠眠，你真的准备认真录制啊？咱们来录综艺不是为了揭穿星海娱乐的丑恶嘴脸吗？”

姜意眠也没有瞒着她自己的想法：“当然要认真录制，收了钱的，要有点职业精神，而且现在还不是揭发他们的好时候。”

她一个在全网名声糟透的人跑出去说星海娱乐的肮脏勾当。

会相信的人根本没几个，所以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眠眠考虑的就是全面，眠眠果然是最聪明的人。”或许是熟悉了不少，999的声音不像刚见面时那么机械。

反而透着几分稚气，言语中带着几分依赖。

姜意眠倒是好奇999回地府发生了什么，回来后不仅对她的态度亲昵，还学会拍马屁了。

她顿了一下，试探性的询问：“你这次回去地府，遇到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眠眠怎么会这么想。”999充满稚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姜意眠沉默了一下，最终决定把这个话题岔过去：“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她总不可能直接的问999为什么突然对她亲近不少吧。

但姜意眠放弃了询问，999却像个傻白甜一样把她回地府的遭遇一骨碌的全都说了出来。

“眠眠，你想知道这些就问我啊，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我和你说哦，我回去的时候上司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青的就像是死了几千年一样。”

“我问他做任务要注意什么，他可敷衍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999的声调都高了不少，可见她的愤懑。

姜意眠倒也不是想事无巨细的窥探999遇见的所有事，只是999和她诉苦，以后一人一统是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同事。

她总不能毫无反应，便附和了几句。

顺带着询问了一下999的上司是怎么敷衍她的。

“他让我什么都不要管，说我脑子笨，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让我和你打好关系，什么都听你的就行了。”

“其他时候除了眠眠你找我帮忙之外，我什么都不用插手。”

“他还吓唬我说，要是我搞砸了眠眠你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不要我了，我不相信，眠眠是个好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999絮絮叨叨的在姜意眠的脑海里吐槽，姜意眠不仅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决。

还得到了许多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系统亲近她，是因为上司的吩咐，目的不明。

和地府达成合作后，系统对她的限制并不大，不会插手她的处事。

而且她还可以换掉这个系统。

姜意眠垂下眼眸，眸色幽深的盯着地面。

这消息是999的上司故意借999的口透露给她的还是？

若是故意透露，地府等同于在名牌告诉她，合作中地府不仅不会给她限制，还会给她给予帮助。

而她只需要做些常做惯的事情，便能从中得到很多好处。

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好处可以占，姜意眠对这条铁律深以为然。

甚至在沉思后，她对地府所谓的聘请编外人员，只是帮忙处理地府处理不过来的琐事的说法产生了怀疑。

只是她猜不透地府的用意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