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连雨一激动就结巴,指着南流景看向云斜。
云斜倒是扫视了南流景一圈,还侧身向后看了一眼,像是找什么,才正色道,“既然跑了还回来做什么,回来就再也跑不了了。”
南流景浑不在意,走到囚车旁,准备上车时挑眉调侃道,“原来你们以为我跑了?让我看看眼睛哭肿了没?”
云斜冷脸否认,“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一死。”
连雨倒是诚实,哭笑着反驳,“什么大不了一死,我一点儿都不想死,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没来得及做。”
南流景笑了一声,回头准备上囚车,看到囚车上了锁。
连雨当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打开锁的?”
南流景应声仰首一笑,“看好了。”说着摸出藏在头发里的银簪,轻巧地开了锁,在二人不可思议地目光下,坐进了囚车,又悠然地落锁,挑眉发号施令,“出发吧。”
二人都是懵的,行动先于思考赶着囚车往前走。
走出一大段路云斜才恍惚转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一直能开锁?”
南流景知道云斜的言外之意。
或许是她随时都能跑掉这个事实太具冲击性,云斜虽然眉眼严肃,却真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敛眉轻笑,点了点头,“嗯。”
云斜不说话了,转过头继续沉默赶路。
连雨倒是重新高兴起来,略带抱怨地质问,“你要能开锁你早说啊,昨天偷偷跑了,害的我们抓的鱼都没吃到,好可惜,有一条特别肥呢。”
南流景笑笑,她昨天确实走的意外,等确定好所有事情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逃跑,那两个小兵可不得急坏了,甚至可能到处找她。
所以紧赶慢赶跑回来了。
没想到还是生气了。
连雨的注意力很容易跑偏,云斜却不好糊弄,一直耿耿于怀,连着多日没再和南流景说过话,就连南流景主动搭话,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即便两人再次提高了戒备,但也没有因此苛待南流景,吃的喝的按时按点,一路上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离开了千里川地界,路上的人似乎多了起来。
这很反常。
今日来了两个人,衙差打扮,腰间配着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云斜带着两人离开几步,站在不远处的路边交涉。
连雨则负责留守囚车,看管南流景。
“噗呲噗呲……”南流景挤眉弄眼地召唤连雨。
“干嘛?”连雨的眼珠子都快黏在远处的衙差身上了,连眼神都没分给南流景一个。
“聊聊?”南流景不懈地探头。
“安分点儿。”连雨仍是没看她,很敷衍地警告。
南流景没皮没脸地自说自话,“他们该不会是来抢我的吧?”
连雨这才惊讶回身,又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脚,“你怎么知道?”
南流景心情很好地回,“我只是想不起来很多事了,又不是傻掉了,这刚一出千里川的地界儿,穷乡僻壤的突然这么多人,有眼睛的都知道不正常。”
这下连雨更焦灼了,就像没了主心骨,稍稍前倾着身子低声说,“怎么办啊,他们要真的明抢,我们俩也打不过啊。”
南流景却心情更好了,侧过头打商量,“这样,我帮你们摆平他俩,别生气了行不行?”
连雨下意识退了两步,戒备道,“我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