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现在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找你儿子。”他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坚固的城墙一般挡住了门口,让一对想要进来避雨的夫妇望而却步,只能转身寻找其他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老人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头看着温斯汉,缓缓地说:“你挡到我的生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冷漠。
“告诉我你儿子的位置。”温斯汉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四十的金镑放在酒桌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来两瓶酒。”说完,他便静静地等待着老人的回答。
老人收下了钱,然后慢吞吞地从柜台下拿出一瓶朗姆酒,声音沙哑说道:“现在这酒又涨价了,这点钱只能买一瓶了。”
温斯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老人。
老人有些生气地骂道:“杂碎,你怎么不说话呢?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要不要爷爷给你去科恩特大学请个教授来给你看看病啊?!”
温斯汉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打开了朗姆酒的橡木塞子,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中,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开口说道:“我需要他的能力。”
听到这话,老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原本松弛的脸皮也因愤怒而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他那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大,嘴唇微微颤抖着,再次破口大骂道:“去你*的,你特么怎么想的?想要老子告诉你老子儿子的所在地?!给我滚,滚出去自己找去!”
突然,温斯汉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无情,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紧紧地抓住老人的衣领,用力一拉,将老人从座位上拽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眼神凌厉如刀:“杂碎,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老子来问你,是因为老子尊重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是你船长!”老人呵道。
“现在我才是……把你儿子借我,一周之后我保证给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温斯汉缓缓放下老人,自己也缓缓坐在凳子上。
老人没有丝毫犹豫就又开始擦拭着杯子。温斯汉见老人不答话,便也不再强求,他拿起桌子上的朗姆酒,转身离开了酒吧。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温斯汉走进雨中,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老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过去了半个小时,老人才叫了一声:“亚伦,可以出来了。”
酒馆里一片沉寂,像是夜晚的墓地一样,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亚伦?”老人颤颤巍巍又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酒馆里回荡,仿佛是在唤醒沉睡的幽灵。
但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狗屎!那杂种是什么时候来的?!……算了,就当是让他去历练一下吧。”老人骂骂咧咧地说道,同时无奈地转头望向窗外。
此时,被五花大绑的亚伦正趴在温斯汉的肩膀上,像一只被抓住的蚂蚱般拼命挣扎着,并大声呼喊:“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老人的瞳孔猛然间放大,而就在这时,亚伦也注意到了老人正在看着自己,于是便更加卖力地呼喊起来:“老头子,救我,老头子!”
老人有些尴尬地讪讪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
然而,亚伦却不肯罢休,继续破口大骂:“混蛋!如果我就这样被抓走了,那你们刚才的争吵究竟算什么啊!?”
突然,亚伦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但很快他又愤怒地骂道:“混蛋,你们竟然串通在一起陷害我!老头子,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温斯汉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别再叫了。”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亚伦的嘴里。
就这样,亚伦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扛了回去。
到了他们暂时歇息的地方,温斯汉随手把他丢进了乔尼的房间。亚伦在房间内不断挣扎,试图挣脱绳索,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但他越是挣扎,绳索就勒得越紧,令他感到剧痛难耐。
无奈之下,亚伦只能放弃抵抗,开始观察四周。他发现房间内堆满了各种杂物,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
亚伦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温斯汉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温斯汉走了进来。
温斯汉看着亚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走到亚伦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怎么样,这感觉不错吧?”
亚伦怒目圆睁,瞪着温斯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混蛋,居然用这种手段抓我!”
温斯汉并不在意亚伦的辱骂,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在亚伦面前晃了晃,“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你。如果你不配合……”他用刀尖轻轻划过亚伦的脸颊,仿佛是在试探亚伦的底线,“你也知道我在每日日报里是什么风评。”
亚伦心中一阵恐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温斯汉站起身来,语气冰冷地说道:“很简单,我要你运用你的能力,帮我找到一件东西……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的,你到时候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你问别人也没用,唯一知道的那个人没直接把你弄死就不错了。”
话说完了,温斯汉给亚伦松绑:“在这里待着吧,别错付你爹的良苦用心。你是聪明人,懂得我在说什么。
亚伦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眼神如饿狼一般死死盯住温斯汉,啐了口唾沫。温斯汉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害怕他会逃走,“想抢回你们的家产,至少需要与我相当的实力,比我还要声名远扬。”
温斯汉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中亚伦的心。但是亚伦更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一蹭便起火花。
亚伦摇晃着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没有资格这样说!”这种事情我亚伦可以不做,但是你身为一个罪人,是绝对没有资格提及的,绝对没有!
温斯汉脚步顿住,回头一望,嘴角轻蔑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冰冷地说:“那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自己。不要指望那块老旧怀表,相比起你,你爹更有资格拥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