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暴雨持续。
思莱德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然后问道:“喂,你有没有发现船长自从和温斯汉接触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吗?”
尼鲁夫闻言转过头皱起眉来,疑惑地看着思莱德。思莱德畏畏缩缩地从门后面钻出来,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
“怎么了?”尼鲁夫翻身起来,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抱着酒瓶的安东尼,但安东尼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思莱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混蛋昨晚又喝多了吧?”
尼鲁夫看着安东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确实,他的酒量太不堪了。”
思莱德无语地看着尼鲁夫,心想重点难道不是船长的异常表现吗?但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不纠结这个问题。
“最近船长好像一改高冷沉着的形象呢。”思莱德扯了张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然后双手交叉侧撑着脑袋。
“可能是因为看见老朋友了吧。”尼鲁夫抓了抓头,抓起面前的“红茶”轻抿一口。
“老朋友?谁呀?”思莱德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哦,你确实不知道。”尼鲁夫抓起“红茶”又喝了一口,咂吧着嘴说道:“他俩十几年前都在同一支海军服役。”
“和温斯汉?”
“是啊。不过真是物是人非呢,两人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尼鲁夫似是有些感慨。
“你咋知道的?”
“嗯?哦,我是他俩的长官啊。”尼鲁夫突然反应过来。
“哦…咦?”思莱德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也是海军?”
“是啊,怎么了?”尼鲁夫一脸莫名其妙。
“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这艘商船待着?”思莱德不解道。
“这个嘛……”尼鲁夫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海军威廉第四部队,上尉雅洛尼.尼鲁夫。保卫国家财产,这也是服役嘛。”
……
“怎么着,决定了吗?”温斯汉站在船边,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商船的情况,一边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人发问。
“哼!要不是因为你这杂碎,我才不会跟你合作!”维克托咬牙切齿地说道。
温斯汉听了,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维克托的态度。他转过身走上前一步,轻声说:“其实,你也有原因的。”
“什么?”维克托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温斯汉。
“我说,造成这样的结果,你自己也有责任。”温斯汉盯着维克托的眼睛,缓缓说道。
“胡说八道!”维克托怒不可遏,“明明就是你害我们陷入绝境!”
“呵呵,别急嘛。”温斯汉笑了笑,接着说,“当时,如果你再往西行驶一天左右,也许暴雨就会减弱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维克托皱起眉头,质疑道。
“乔尼告诉我你们当时的方位的。”温斯汉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牙,在阴沉的天空下闪闪发光。
“你又是怎么推测出来的?”维克托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