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应该死在我哥后三年,但生老病死爱恨离愁顶多也就体验了离,指标没达到,天上是回不去的。
只是山西留不住我,我在这村里也必须抹去姓名。
临走我在赵家挑了块白冰翡翠,她们家给打成花形穿好手链,也就这么戴着。我一直信看玉讲缘分,这东西一点不假,先生说我戴玉好,我就戴上。
“黎小公子,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一物换一物的讲究人。”赵老头子丝毫不顾在烟里呛个半死的我,一字一顿故意说得大声。
“咳,不怪。”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没什么家人,没什么嘱托。
“等你回来,我挑一个下人许你啊,哈哈哈。”
“谢赵叔好意了,不用。”
真是烦人。
左右手戴得满满当当,简单穿戴好衣服,分了金,揣些干粮,带几柱香,也就这么离开这村。我身上还乐意挂两个小猫挂件,可爱的东西万一也能辟邪呢不是。
过了这么久,是磐石都会变的吧。我想。
先上山吧,我们村在姑射山的分支脚下,山上有庙,或许能凑和几晚。
半山腰是龙王庙,小时候来过,门口功德碑上还有我爸我哥他们的名儿,龙王爷多半不会拒绝。
没想到这小山上也有不干净的东西,许多乱葬岗无人冢也罢了,孤魂野鬼也愿意凑,估计是山上灵气吸引,谁马上变成个人精也未可知。
靠着门框,坐也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