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恐惧的山岳,呼吸着让人感到压抑的空气,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换一种方式,那就是威慑。
女子见到山岳老实下来,放下刀在腰间,继续道:“我问你,山岳长什么样子?”
沉默许久的山岳,霎时间凌厉起来:“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难道不知道我是在校登记的新生吗?背后可是国家,出现什么意外,你们担当得起吗?”
二人没有搭话,只是勾起阴冷的嘴角,冷哼的不屑山岳的言语。
山岳摊在座位上,一脸厌烦的样子,仿佛看向二人。
“我如果出现意外,学校绝对会封校,到时别说山岳,一个学生你们都见不到。”
“且不说我们院长手眼通天,背后的势力,可是你们惹的起的?”
二人静静的看着山岳的表演,仿佛看透了一切。
随后,那女子发出渗人的怪笑:“呵呵呵……小兄弟,绑你的时候,我们就没考虑过这些。”
丸辣,这些人真是亡命徒的存在!
“不是吧,学校一旦封校,不管你们什么目的,也不会找到的。”
山岳急切告知他们这其中的风险,但面前的二人不为所动,似乎知道山岳和他的玉冕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我们自有办法找到山岳,而你失踪,对于他们而言,无非就是加入了其他的门派!”
不对吧,这不符逻辑呀。
正当山岳皱眉苦恼的时候,女子突然扯下腰中的铁链,在山岳的眼前晃荡。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山岳观察着她手中的铁链,与其说是铁链,不如说是镣铐,从中散发不安的死亡气息,让人感到不适。
“莫非是手铐之类的吧?”
“你说的没错……这是从前诏狱里为犯人所戴,每一个犯人戴上之后,就会遭到各种刑拘的伺候。”
“被它拷住的人,大到王侯将相,小到贩夫走卒,不说有几万,怕是也有上千了吧。”
“久而久之,这副镣铐便沾染了那里面的血腥之气,慢慢炼化成玉冕。”
“这个镣铐继承了十大酷刑的所有能力,不管是铁骨铮铮的硬汉,还是高风亮节的清官,只要被他拷上,只有硬嘴求饶的份儿。”
山岳听着她的绘声绘色的描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哆嗦,全身上下都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
她绕到山岳的身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所以小兄弟,尽情的叫唤吧,可别让我扫兴啊。”
此刻的大汉也站在他的面前,似乎为了按住将要挣扎的山岳。
惶恐的山岳知晓,再不做些什么,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真的就完了。
不如就此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可不是遭罪的时候,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山岳闪烁坚毅的眼神,凛然大喊:“我就是山岳!”
面前的大汉不屑一笑:“你?就你这样子,也配!”
山岳彻底慌了:“我真的是山岳啊!”
身后的女子嘲讽道:“哟,还没用上呢,嘴就硬了。”
“不急,戴上之后,什么都招了。”说完,女子发出渗人的笑声,抽动着他的神经。
“对,你稍微忍一下。”大汉爆出青光的双眼,冷冷注视着他。
山岳面如土灰,越发感到绝望,明明自己就是自己啊。
身后的女子着手将镣铐锁在山岳的手上,那冰冷的镣铐只是轻轻一碰,还没拷进去时,山岳原本恐惧的眼神瞬即转为坚定冷意。
他蓄力低头,狠狠朝向后方仰去,砸在女子的头上。
女人吃痛轻哼一声,大汉的大手按住山岳的肩膀。
捂着鼻子的女子,露出狰狞的笑容:“对,就是这样,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
“把他给我按稳了!”
大汉双肩用力,山岳咬牙吃疼,浑身上下仿佛灌满了重铅,软弱无力。
唯一能用的就是嘴!任何动物最有力的武器。
山岳没有多想,生的欲望激发了原始的血腥,他怒目凶光,身姿用力朝前,伸长脖子,朝着大汉的左小臂狠狠咬了下去。
“啊!”
大汉吃疼,条件反射用力甩臂,巨大的惯性将山岳连人带椅甩到空中,并砸向墙面。
落在地上的山岳表情痛苦,瘫倒在地,全身的疼痛仿佛气囊一样,挤着山岳的心脏。
他只是个普通人,遭到巨大的撞击,肋骨早已吱吱断裂。
前所未有,从未体会的疼痛,乍然冲击自己的脑顶。
可是危机的意识占据了他的思维,他顾不及呐喊尖叫。
山岳勉强睁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二人,心是彻底的死了。
明明自己就是山岳啊,为什么还不信呢,他艰难的呼吸,呼着的气体都夹带着一丝血气。
模糊的双眼下,是一个熟悉的物体在他的身前,是他的玉环。
曾经带他走进这个奇妙的世界,让他见识到超脱科学的力量的事物,如今却无用处。
但当人陷入绝望时,会把一切缥缈的可能当作希望,山岳也不例外。
玉环啊,保佑我吧。
他艰难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蠕动的毛毛虫,将身体往前挪动,将头靠近在面前的玉环,将带血的嘴贴在自己的玉环上。
山岳束手在后,只能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强忍着疼痛,缓慢站起来。
眼里充满敌意,嘴里叼着玉环,冷冷看着越来越近的二人。
此刻的山岳如同扭曲的枯枝,随时都会被折断。
大汉满脸虚伪殷切的笑意,可是手掌摩拳不停,他担忧道:“小兄弟,这是何苦呢?”
“不过是受点疼苦,总好比把命丢了。”
女子挑眉转动手中的镣铐,狞笑不断:“呵呵~只要活着就行,小兄弟,你可真让我期待呢。”
可他们殊不知,后面被人忽视的玉佩闪烁着青绿的亮光。
咣!
整个空间都被亮光照的通透白亮,刺的三人陷入白芒困境。
回过神来,二人迅速转身相对,发现数不清的兵俑站满整个房间与他们相对。
山岳望着突然出现的援兵,紧绷的心弦瞬间崩开,强忍的意识一下空白起来,陷入虚无当中。
即将倒下的瞬间,模糊的视线面前,他只看到面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具土俑的背上。
土俑正飞速穿梭在山林当中,不时警惕的朝后望去,似乎后方仍有追兵。
山岳见到那熟悉的面孔,艰难开口道:“你……你是灵珑的兵俑?”
“什么土俑,额叫黑夫,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在以前,你见我可是要作揖行礼的。”
“是吗?谢谢你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刚说完,山岳就吐出浓烈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