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比赛开始的铜钟敲响。
白灵率先发起进攻。
发着浅浅白光的机甲外表流畅悦目,极速逼近对手,丝滑地抽出匕首,直插狡兔胸口处藏着动力核心的地方。
狡兔迅速退后,勉强躲开进攻,胸口的合金被划了一道刻痕。
哈伦心有余悸。要是刚才慢一步,现在他就直接躺在地上了。
同属于轻型机甲,白灵肯定会接二连三发起近战。虽然被老板训练了一段时间,但哈伦自认自信也没大到能和这位专职于近战的清道夫一站。
唯有拉长距离,才能有胜利的希望。
下定决心,狡兔退到近边界的地方,彻底拉开与白灵的距离,抽出铰链。
“是吗,你拒绝了我的善意。”白灵的机甲中传出泠泠冷音,像是悲悯的叹息,却让听者内心平白升起一股寒意,“又是一个堕落的人啊。”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白灵猛地袭近狡兔身边。
“来了。”狡兔在闪身躲开的同时将手里的铰链对着白灵的脖子处甩出。
轻型机甲的装护比重型机甲少很多,只要铰链缠上脖颈,稍微使劲必然会让里面操作者颈骨受损,窒息、内出血……比比皆是。
“多么狠毒的招式。”白灵仿佛痛惜得无以复加,瞬身闪过攻击,双手重击狡兔的手腕让他受痛放开铰链,紧接着制住他的动作,跃起一个膝击重击打向狡兔的面部。
狡兔跪地,丝丝血迹从金属面罩的缝隙处渗了出来。
哈伦踉跄着起身,缓了一会儿后才勉强站稳。
他目光注视着完好无损、站得笔直的对手,脑子中回想起白灵刚才从闪过到反击的一系列行动,他的眼神有些灰暗下来。
这就是,武技啊。
是他短时间的训练达不到的境界,是他即使投机取巧也没有一丝希望的世界。
“还不悔改啊。”白灵再次传出叹息。
“我还想着赢你呢。”哈伦的话语因为嘴里流出的血已经含混不清,然而他只是重新站直了身体,毫不畏惧的面对着白灵。
“勇气可嘉,但。”白灵再次进攻,右手抽出银色短匕,“太过狠毒。”
这次,他的目标不再是胸口处的动力核心。
刀刃划出的银色流光铺天盖地朝向狡兔,白色的机甲快到几乎看不清身形,只见到狡兔的机甲被划出斑驳的深痕,血迹从里面流溢出,连带机甲的颜色也染成深红。
狡兔发出痛苦的喊叫,看台上的人眼睛发红地盯着血腥的赛场,发出狂热的吼声。
当白色的飓风停息时,台上的另一位已经悄无声息的倒下。
“何等的美丽!何等的惊艳!记住他的名字,白灵!他又为我们展现了一场艺术的风暴!”
解说情绪激昂地叫喊,极尽赞美地表扬着此次比赛的胜者。
狡兔被不声不响地拖了下去,
清洁人员将台上的血迹草草清理一遍。
身着兔女郎服饰的女孩举着写好新的交战双方名字的牌子绕场一周。
对战双方上场。
又是一场新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