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清漪的眼神在生气时没有白飞飞眼里的寒芒，她的唇角没有因为生气而下垂。

总之，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也知心。

对墨潇寒来说，清漪的伪装，他一眼就能看穿。白飞飞的模样，神态，还有每个动作，都已经牢牢的印在了他心里。

当初清漪顶着白飞飞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时，她只是一张口，他心里就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人了。

墨潇寒不屑一顾的开口，“因为，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画皮画虎难画骨。”

清漪：“……”他发现了。

清漪：“墨潇寒你说什么呢？我一句恩怨听不懂。”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不会的，不会的。这肯定是墨潇寒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是在试探她。

她一定要撑住，打死也不承认。

墨潇寒冷哼了一声，没打算再和她废话。本来他还打算留这个女人一段时间，好挖出跟多的消息，但，今天这个女人碰上他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留着她，太便宜她了。

墨潇寒一步步上前，看着眼前的那张他心心念念的脸，本想他自己动手取下，但又觉得脏手，他喊道：“司九！”

司九应声出现，看到跌倒在地上的王妃娘娘，还有眼底尽是怒意的墨潇寒，他惊呆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司九看向了墨潇寒，墨潇寒薄唇轻启，“去，揭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司九被震惊到了，“人皮面具？”难道这人不是王妃娘娘？

王爷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司九上前一步，捏住清漪的下巴，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

清漪左右晃动着头想挣脱开司九的控制，奈何，司九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就躲不开。

不……

她不能让墨潇寒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她永远都是他心里那个很美的清漪妹妹，不是这副丑模样。

清漪向后退缩着，司九却不给她机会，他一把将清漪拉了过来，眼疾手快的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王爷……这！”

看到人皮面具下依稀可分辨出的面部轮廓，一向遇敌处变不惊的司九面色大变，他看向了墨潇寒。

墨潇寒看到清漪那张被毁的差不多的脸后，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和不可思议，不过就片刻，他就恢复了原状。

他冷冷的开口，“带下去审问，务必要问出点什么事来。”

这清漪和王爷之间的事，司九是知道的，为避免出岔子，他问：“王爷，这清漪公主，能用刑吗？”

“哪怕用尽一切办法，一定要问出些什么来。”

清漪泪眼朦胧，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拆穿了，更没想到墨潇寒竟然会说，哪怕用尽一切办法，一定要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