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带着些兔死狐悲的意味,
“银睛虽然心高气傲,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敢触犯赛场规矩。
是那小子一步步算计他
……看来我们一开始就低估了张于的能力。”
卢长老微微摇头,眼神冷淡中透出丝丝恐惧,
“他竟将这百十赛事的规矩玩弄于鼓掌之间,偏偏让我们难以出手——”
“难以出手?”胡长老摇摇头,语气愈发低沉,
“使者的身份,规则的漏洞,参赛者的恐惧
……这一切,正是因为我们从未预料到有人胆敢假扮使者。
规则之外,他已然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便让银睛长老自取灭亡。”
能水长老微微冷笑,讥讽地看向幻镜内的张于,
“这小子不是胆大,是聪明绝顶。他在利用什么?
无非是百十赛事的威严和规则的‘不容置疑’。
他清楚我们无法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借用规矩设下圈套,让银睛跳进去罢了。”
此时,卢长老眼神微变,低声道:
“这一切布局,岂止聪明,简直滴水不漏。
那小子竟然借着这场比赛,将银睛和我们所有高位者牢牢戏弄了一番。”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仿佛都在咀嚼这件事的荒谬。
片刻后,胡长老再度发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
“这么多年,百十赛事向来残酷,比赛中的一切争斗从未有人敢触碰使者禁区。
如今这场景,可谓令人心惊。”
“他以傀儡冒充自己,自己却以假扮使者之姿行走于竞技场,真是胆大包天。”
能水长老嗤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
“没想到连银睛最后在他手中栽了跟头。”
卢长老眉头皱得更紧,似是心情难平,缓缓说道:
“不过,这场比赛已有数万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参赛者。
既然这小子都敢如此大胆,
这百十赛事的规则恐怕日后将不得不更为严格。”
“对,尤其是针对我们修士的禁制,”
能水长老冷冷说道,
“但别忘了,这次规则针对的就是他张于,结果反倒被他利用至此……”
胡长老默默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眼神深邃地望着幻镜中的张于,喃喃道:
“看来,那小子从未打算被局限于规则之中,
甚至在进入百十赛事前便做足准备,处处占尽先机。
可惜银睛长老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卢长老冷冷道:
“如此说来,或许这小子是早就看准了我们的规则设定,
甚至是窥探到了百十赛事的死角。
他未必有力量直接对抗我们,却利用规则,
借他人之手清除一切障碍。”
话音刚落,能水长老冷哼一声,
“他不过是利用我们自己为他铺路罢了。
现在倒好,银睛不在,百十赛的威严亦受到严重动摇。”
胡长老陷入沉思片刻,眼中渐渐露出一丝坚毅,
“恐怕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此人的潜力了。
他的胆识、谋略,已非寻常参赛者可比。
这般心机,一旦放任下去,将来对我们而言只会是一大威胁。”
卢长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此事之后,我们需考虑百十赛事的今后改动。
百年赛事可能会更加严苛了吧。”
三人再次沉默,仿佛这场景让他们看清了什么,
也让他们对日后的一些事情有了更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