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煜开车跟陆离飞奔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们的目的地还是雷锋塔，陆离说，至少雷峰塔是目前为止最有线索的，不管怎么说总要去看看。两人下车时已经是晚上了，不仅雷峰塔进不去他们还在外围发现了很多病毒的感染者。周子煜给车熄了火，周围立刻冷了下来。车内异常安静，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

过了很久陆离开口问他：“我上一次是从哪看到的。”

“看到什么。”

“真相，故事的起源或者是结果。”陆离好像已经平静下来了。

上次是在……周子煜把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来，他头向后靠去。

“布达拉宫。”他想起来后还点了点头。

“上上次确实是在雷峰塔”

“再上次好像是，比萨斜塔。”

陆离手拄在车窗下的把手上笑出了声

“你真的很像在胡扯。”

“嗯。”他顿了一下，“本来上次已经把你劝到LS去了，结果安歌说布达拉宫也有信号接收器，你又一下子从林芝跑到LS去了。”周子煜苦笑着。

“为什么？”陆离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他。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穿梭这么多次？你刚才可不止提到了一个地方，应该是穿越了好几次吧。”陆离觉得自己太奇怪了，他已经默认了周子煜说自己是穿越者的事，不过就现在的发展形势来看，就算是有只恐龙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没灭绝他也见怪不怪了。

“我接受不了结果。”

“你不是说没看见吗？”

“不是那个结果。是……”周子煜挠了挠头，他似乎想了很久然后对着陆离说：“你死了。”

陆离真是摸不到头脑了：“那你为什么帮我？”

“我们一开始不是这么认识的，你救了我。”我们……是朋友啊。

“嗯？”

“从感染者的嘴下。”周子煜好像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我反复的穿越，每次回来后的你们性格和行为上都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差异，但每次的结果都大差不差，比如吴承宇一定会消失，你一定会发现真相，安歌……”他不说了，想了一会儿后又重新开口：“我有可能根本没有穿越回过去，也许我只是被困在了这段时空里，然后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中反复穿梭，想拯救不同的你们，但就目前来看，我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他顿了顿，“你跟他一点也不像。”

“他？”

“嗯，最一开始的陆离。”

周子煜点了一根烟。

“他是什么样子的？”陆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