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是替青湖姑娘担心的。”吕常新哀声叹气道:“青湖姑娘每次拒绝我,都是说她正值事业巅峰,不想谈情说爱。
我想她这么看重事业,若被人压了一头,肯定会伤心吧。”
听了吕常新的话,钱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你家那是看重事业么?我都不想点醒你!”
“不是看重事业是什么!”吕常新愤慨道:“难道是看不上我的借口么?”
“看来你小子心里清楚得很嘛!”钱榆大笑。
“你胡说!”吕常新涨红了脸,不再理他,转头对沈良道:“良仙,请你帮我吧!”
沈良心里,二月朔也催道:“对呀对呀,快让我帮他吧,你看把孩子急得!”
沈良笑道:“帮你也不难,只是,你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没问题!”吕常新一挥手:“那位朋友需要多少缠头费,我还是有点家底的!”
沈良摇摇头,笑道:“这不巧了么?我的朋友正好也有些家底,缠头费什么的,她看不上。”
“哼!我说我看不上了吗?”二月朔在沈良心里气道。
对于良心里的声音,沈良充耳不闻,仍旧对吕常新道:“我只是要看到你的诚意。
总不可能你在这儿坐着什么都不干,让我朋友上台出力吧。”
“行,没问题!投名状嘛,我知道!”吕常新一撸袖子,吼道:“我这就去打断蒋林林的腿!”
“行了,你把椅子放下。”沈良道:“这跟蒋林林没关系。我是说,你先上台演一场。”
“这不太好吧。”吕常新面露难色放下了拎在手中的椅子,道:“你明知道我演不来的。”
沈良却不说话了,只是端起茶盏又饮了一口。
倒是钱榆与司命起哄道:
“对呀,小吕,你看坐着看人家给你帮忙确实不好。”
“赶紧地上去先演一场,我都忘了你上次出丑是什么时候了!”
吕常新握紧了手中的洞箫,涨红的脸上,目光越发坚定,最后几乎是用吼的说道:“我去!”
说着,冲下楼去。
此时台上正好教坊司乐舞师一首《洲中柳》演毕,坊主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只见吕常新已闷头冲上了舞台,台下众人一片叫好。
就连坊方也颇感意外:“吕公子今年肯上台表演,真是稀罕呀!
那就请大家欣赏吕公子的洞箫,然后就是今日的重头戏——
青湖姑娘亲自下场表演!”
台下瞬间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而吕常新,则直接僵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机械地转动脖颈,只见舞台侧后方,那一道梦中情人的倩影,正抱着一把琵琶,站在幕后。
原来下一个原本是青湖的节目,谁料竟被吕常新截了胡。
青湖本来只要在现场,哪怕远远地看着,都令吕常新紧张不已。
更别说是现在距离他仅有咫尺距离了!
吕常新麻了,一时间都忘了吹洞箫用的是鼻子还是耳朵。
“呃……吕公子?”坊方问道:“您是在跟我们表演站如松么?”
台下哄堂大笑。
吕常新看了看二楼观景台上笑到肚子疼的司命和钱榆,以及等着看自己表现的沈良。
一咬牙,拿起洞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