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解释道:
“东风会一连九天,虽然说是歌舞不停,但也不全是日新楼的乐师舞师,其间若是宾客兴致来了,也可以上台奏乐,或是演舞。
若是得到某位姑娘垂青,或许可以结识。”
司命整理了衣衫,正坐在桌子上喝茶,此时对沈良笑道:“良仙何妨上台一试,不知我待凡人是否有幸一观仙音仙姿。”
“算了吧。”
沈良撇撇嘴,自己上去纯属给仙族丢人。
要是哪天二姐兴致来了,倒还可以。
以她的姿色,单是往那里一站,便可颠倒众生。
钱榆笑道:“那真是太遗憾了,看来今年的东风魁,还是非蒋林林莫属。”
“东风魁?”沈良问道。
“日新楼的乐师、舞师会给喜欢的宾客投簪。收到簪子最多的宾客,便是今年的东风魁。彩头可是某些人望穿秋水而不可得呢!”
说到这里,钱榆斜眼向正坐在床边摇头晃脑醒神的吕常新。
吕常新听到这里,唉声叹气起来。
看着吕常新这个样子,钱榆笑得更加开心:“那奖励呀,便是能与日新楼中的任一乐舞师共处一日。”
钱榆一说,沈良明白了:
吕常新痴迷青湖姑娘人尽皆知,若是他得了东风魁,必是邀请青湖姑娘共处一日。
难怪这么想要这头奖。
不过,还有更可怕的一件事。
青湖既然是头牌,那么无论是谁夺了头牌,都极有可能选她共处一日。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他人共处,那感觉确实值得垂头丧气一阵。
司命呵呵一笑,从果盘中拿起一颗橘子,扔给吕常新笑道:
“要我是日新楼的乐师,我肯定会投簪给常新。
只可惜,只是不是会投给东风节的常新。”
沈良好奇起来:“为何?”
司命与钱榆均笑而不语。
此时忽听,楼下舞池中爆出一阵欢呼声。
钱榆笑道:“快看,今日的花牌翻出来了!”
又向沈良解释道:“每一位宾客,每天都能上台一次。东风魁是九日下来,簪数累计最多者。
然而每天获簪最多者,便是今日的东风小魁。
而且,日新楼会将写有所有乐舞师名字的牌子扣着,由一位宾客选其中一个牌子翻过来。
翻到谁的名字,谁便是今日的花牌。
小魁的奖励,便是与今日的花牌共进一餐。”
“哦,原来如此!”沈良扶栏而望,只见一位大腹便便的宾客,高高举起一个巴掌大的朱漆牌子。
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牌子上的字。
一位中年妇女,衣着稍显朴素,却落落大方,像是日新楼的管事。
她接过宾客手中翻过来的牌子,高举道:“今日的花牌,是曳鸢姑娘!”
话音刚落,一众乐舞师簇拥着一位身姿婀娜的二九少女上到舞池中央。
只见那位少女身穿碧色抹胸襦裙,外披黄色纱裳,手抱琵琶,面目含羞。
与青湖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如的,但却多了一分少女的娇羞。
管事笑道:“还有一事,需要告知众位贵客。
曳鸢姑娘可是第一次翻作花牌,若是今晚哪位夺了小魁,可要温柔一点!”
台下宾客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