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见状心里也不悦，“哼，果然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坐上来吧，我玄冥法宗地缘辽阔。去那灵根检测之处还要兜兜转转好几回呢。”

张序一听便纵身一跃跳到那纸鹤上面。

莫言见状也咦了一声，“哦，你的身手也是有两下子啊。”

张序回道，“天赋而已。”

“天赋？嘿嘿，你个凡人，天赋如何也要过了那灵根检测这关。等你过了，我们再做个同门也行，你都是那掌门师叔带回来的，资质想必也算是可以的吧。”

“不过，在下也是对修炼痴迷之人，你我机缘不是强求来的，等下，我把你托付给我那小辈。检测灵根这等小事，会影响到我的心性。进而影响我的修炼进程。”

莫言的言外之意自然明显，显然不想搭理张序这样的凡人，把检测灵根这样的事情归类到琐事上了。

张序对林道业滥杀无辜的事至今也没彻底放下心结。再加上对这莫言的话语，这些所谓自诩神仙修炼的事，张序不想搭理，甚至有点后悔跟着林道业出来了。

“这因果关系，若不是我想要走修仙之路，也不会去那刘家大院洗澡去。害了人家。”

张序右手摸了下他这一身华丽的衣裳。这衣服是那刘府的丫鬟们双手热情的给他穿上的。这辈子除了他爸爸妈妈爷爷姥姥，还没有谁给他穿过衣服。

衣服上还有令人沁人心裨的香味。这些味道跟那些丫鬟能身上的味道几乎一致。张序心情不免低落了下来。

飞行了半个钟头，莫言在一个山头上的不大不小的一座庭院外停落。

“到了，这里是我宗门内众多炼丹基地的一处炼丹门。本仙师是此处门人的话事人。你的事就交给我的徒弟们去做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这样吧。”

莫言收起纸鹤，便头也不回，“我已经传音给我徒弟了，你且在此处等候，莫丢了行踪。”径直飞到别处去，徒留张序一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人打着哈欠懒散着从门内出来。

“师傅这是什么事都要赖着我啊。这还没到招收弟子的时间啊。唉，真是的。我的美梦又没了。”

“咦，凡人？”这门人擦了擦眼皮，看了一眼张序，说道，“你这凡人怎么来到此处的？哎呀，师傅是不是看走了眼，闭气期都没有都要啊。也不怕埋没他老人家的名声。。”

张序也不多说什么，拱手行了个礼。

“罢了罢了，这等苦差事啊。你过来吧。”那门人领着张序进入门内了。

这一处炼丹门，虽说是以“门”作别称，但里面比想象的大的多。俨然在世俗里的皇宫一般大了。

峰回路转十几分钟后，张序被带到一个牌匾写着‘炼丹’二字的门口前，被指定等待。

只见又有个修道服饰的蓄须男子出来迎接。

“弟子许鞍山拜见师叔。”

“许鞍山，你现在修为几何啊。我看你精气长进了许多，可喜可贺啊。”

“师叔谬赞了，弟子前阵子终于进阶筑基期后期。”

“哦，你可别忘了，这炼丹房可是一件美差啊，要不是我当初力排众议……”

“哦，哪里哪里，全靠师叔抬爱。”

“这样吧，我这里有个差事要你去办。”

许鞍山拱手道，“全凭师叔吩咐。”

随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许鞍山便面露难色。

“弟子虽然有些钱财灵石，但也为前阵子突破花费了许多。自己身上也所剩无几了。”

“你说的这灵石的鉴定费用是吧。师叔我痴心道法，身外之物其实也不多。这一点全当你的跑路费了。”

许鞍山双手接到那师叔的一袋储物袋。

于是乐呵呵的用灵识查看一番，随即表情也难看了许多。

心里不免嘀咕一番，“这闭气期的都要20块灵石作鉴定费用，这家伙又是个凡人，凡人鉴定至少200灵石。”

“怎么了，不够？不够我只能把这任务交给其他人去办了？”

“许鞍山不敢。即刻动身。”许鞍山立马笑脸相迎。

话毕，见那师叔走后，脸色又变得严肃跟嫌弃。

“诶，小子，我看你穿的也算不错的嘛。在凡人里也是个有钱人家吧。你带够了没有。”那许鞍山手指头搓了几下，表明态度。

张序知道自己身无分文了，又不知其言外之意，只能不知所措，静静呆着。

“算了算了，你个凡人能拿出个啥灵石啊。”许鞍山也自讨没趣，“跟我来吧。”

张序通过了整个流程，从那老头又到其他老头，又到了这里的男子，一个鉴定灵根的事，像极了他以前为了办一件事情来回操劳，从一个事务所被打发到另一个事务所，又被发配到其他的事务所。

“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在同一个世界，却有同一样运作。

“这不就踢皮球么。”

“原来，这所谓名门望宗也是个世俗化的大家庭。”

“真是，仙人同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