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芜期?”陆良震惊地看着芜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芜期表情有些淡漠,冷眼看着两人震惊的模样。
“你竟然会说话了!”宋安好奇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我老公也进化了,现在能说话,并且有之前的记忆!”鹿挽月随口解释道,接过鸡蛋,剥开鸡蛋壳,囫囵吞下。
“你们知道伴侣的关系吗?伴侣是什么样的?”芜期还记得昨天鹿挽月说的话,一大早连忙找人求证。
“不就是你们这样吗?”陆良指了指她俩。
“我们这样?”芜期更加迷惑。
在他眼中他们就是单纯的游戏者和玩具的身份,这就是伴侣的关系?
“对呀!你看呀,你变成丧尸后,鹿小姐还对你不离不弃,冒着被感染的风险跟在你身边,照顾、陪伴、养你......这不是伴侣是什么?如果你们这都不算伴侣,那世界上就没有伴侣了!”陆良感叹一声,眼中满满羡慕。
如今芜期除了种族是丧尸以外,能说话,有思想,并且没有丢失记忆,鹿小姐得偿所愿,和他还能在一起也算圆满了。
“是吗?”芜期看向鹿挽月,虽然他有那些记忆,但第一次从别人第三视角口中道出,让他莫名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看吧,我没骗你,你以后要好好对待我,我是你的伴侣知道吗?”鹿挽月决定在芜期心中加深这层认知。
她相信,只要她反复加深他的认知,迟早会洗脑成真!
“嗯。”芜期脸色稍齐,淡淡应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鹿挽月并不着急,毕竟对方认知摆在那儿,不能走寻常的情情爱爱路线。
那并不靠谱!
她会成为他的束缚、累赘、责任......
反复刷新他的认知,将此根深蒂固。
最初的惊讶过后,陆良三人围坐一圈吃早饭,这次终于有了芜期的位置。
毕竟对方的食谱虽然不用吃这些,但已经有了意识,不能像以前对待没有思维低级丧尸那样,不吃好歹给人家留一个位置。
“芜期已经进化,我也轻松了,会和你们一起出发,安全基地可能不会接纳芜期,我们在安全基地附近活动就行。”鹿挽月说起正事。
“我们还正想说要离开的事情,毕竟这次出来太久,上面会担心,太久不回去会被判定为死亡或者失踪。”陆良咬一口鸡蛋将其咽下,紧接着说道。
“鹿小姐不用担心,芜期的情况特殊,还有你在,上面可能会同意让他进入基地。”宋安猜测道。
“好,那我们等下吃完就出发吧!”鹿挽月提议。
“行,不知道出去的路怎么样?雨后有没有受泥石流影响,我们可以先开车出发,过不了就下车步行。”陆良思索道。
芜期默默看着三个储备粮认真交流,心中饥渴感莫名钻出,宛如食人的虫蚁一般,密密麻麻钻进皮肤,叫嚣着进食。
他无声吞咽,转头紧紧盯住鹿挽月,拉过她的手放在鼻尖贪婪地深嗅,仿佛如此便能填满饥渴的胃。
“干嘛?”鹿挽月感觉手被拉去,皱了皱眉,侧头看向他。
陆良和宋安发现两人的举动顿住,不再说话,借口收拾东西纷纷离开。
谁也不想吃新鲜热乎的现产狗粮。
“我饿了。”芜期抬眸,浑浊猩红的眼眸里嗜血的食欲涌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鹿挽月,直白道。
“又饿了?你不会想要啃我吧?我现在是你的伴侣,伴侣可不是拿来填补你胃的。”鹿挽月浑身鸡皮疙瘩冒出,迅速抽手。
“那两个人类。”芜期口中莫名冒出一句话,目光暗沉沉地看着陆良和宋安离开的方向。
鹿挽月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吃陆良和宋安!
“你做个人吧!人家才解决了你的问题,你就想吃人家,还有没有理了?别着急,等下出去后看看有没有变异的植物或者动物,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没人拦着你!”鹿挽月翻一记白眼,连忙道。
芜期被鹿挽月带进了她的逻辑思维中,根本没想清楚,他一个丧尸吃人还需要理由?
“你不想他们死,是吗?竟然还冲我翻白眼,讨厌我?”芜期浑浊的眼眸紧紧将她锁定,浑身气压冷得可怕。
“不是,我眼睛好像进了东西,有些发痒,不是在冲你翻白眼,你现在是我伴侣,我怎么可能讨厌你。”鹿挽月心中无语,再次翻一记白眼,紧跟着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
“我看看。”芜期迅速靠近,青白的手扒拉着她的眼皮,靠近仔细瞅了瞅。
“......没事,就是莫名有点痒。”鹿挽月疯狂眨眼睛,试图不让他看清。
“吹吹?”芜期低头冲扒拉开的眼皮轻轻吹了吹。
鹿挽月只眼睛一阵风吹过眼球,明明不痒的,给硬生生吹痒了,刺激得眼眶发红,泪水淌在眼眶,欲落不落。
“好了好了好了!”鹿挽月推了推芜期胸膛。
“你眼睛红了。”芜期松手,丢开扒拉的眼皮,后退一步,指了指她的眼睛,冷静陈述。
“哦,你让开。”鹿挽月伸手捂住眼睛,心中越发无语。
早知道不翻那一记白眼了。
芜期主动让开,默默跟在鹿挽月身后。
“对了,你现在清醒了,是不是应该将铁链给解开了?”鹿挽月听见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想起,指了指束缚住两人的铁链说道。
“你想离开我?”芜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浑浊的眼眸郁沉沉地看向她,语气阴森。
“没有,只是觉得很不方便,我们绑定一样天天绑在一块儿,上厕所、洗澡、换衣服什么的很不方便,不是吗?”鹿挽月皱了皱眉。
她就算想逃跑也会在任务完成后呀!现在跑还为时尚早。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有什么不方便的?”芜期的手缓缓掐上她的脖颈,饥饿爬满理智,有片刻失控,只要轻轻一用力,面前的人就会像泡芙一样爆浆。
鼻尖全是涌动的鲜红血气和活肉的味道。
“芜期,放手!忘了吗?我是你的伴侣!不许伤害我,听见没有!”鹿挽月感受到脖颈处收紧的力道,连忙大声喊道。
芜期闭了闭眼,从无边的饥饿中清醒,缓缓松开她的脖颈,看着脖颈上残留的红色掐痕,神色暗了暗,靠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鹿挽月只觉得脖颈边似有蛇爬行而过,潮湿黏腻又阴冷,直叫人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