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的力气都没处使。
“阿三。”宁容璋二人走过来,若是仔细看的话,能瞧见他月牙白的锦袍上头有细微的一些淤泥擦痕,那都是在窄路边上蹭下来的。“你今日就回去,盯着宫里头的动向,若是有什么事,及时来报。”
阿三正要点头,宁容璋又道,“若是宫中大臣还是一个劲的嚷着登基、封后一类的事情,那就把折子压下来,此等事情就不必来找我了。”
“是。”
同枯叶斗了一下午的气,阿三终于郑重的将手中的扫把放在身边之人手上。
阿三动作很快,纪梦舒进了院门之后,晚膳时间便不见阿三过来了。
厨娘虽然瞧着年纪有些大,不过手艺确实不错,这时节山中早就没有野味了,也就只有临靠山中的几位农户家中还有初春时从山上采摘的野味。
不同于上京城的装点精致,农户家自有农户家的吃法,初初吃来还觉得惊奇万分。
三两小菜摆上来,桌案上点着一二盏灯,好在外头的天色不算晚,不知时不时错觉,总觉得在山间里头看到得月亮,似是比上京城更加孤寂清冷一些。
到了腕间,山间变凉。宁容璋起身关上支摘窗子,只留下大概三指宽得缝隙。
夜风吹过来,也不算阴冷。
上京城内。
书房得光亮的彻底,卫徵坐在里头,瞧着外头清辉似得月光,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折子,头更加疼了。
偏生有些大臣总爱堆砌一些辞藻,华丽而不实用,每每他都要在一堆夸耀或是贬低的词句的角落之中,找到关键的词汇。
第一封:登基。
卫徵抬手把那奏折扔到一处。
第二封:封后。
卫徵冷笑一声,“封后?不也得等阿璋回来?”
抬手一扔,同登基的奏折搁在一处了。
第三封:战事。
原本歪歪斜斜的半倚在交椅上的身子猛地坐直身子,看了一眼那简短的奏折,“砾南外疆戎部同我朝小规模交战,敌军挑衅,还请王爷明示。”
夹在奏折之内的还有一张像是草草从一张纸上撕下来的纸面,注明了几次小规模的交战双方的死伤人数。
卫徵紧皱着眉,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将轻薄的奏折拿在手上掂了掂,“来人!”
屋门应声响了一下,接着有人悄无声息的进来,“大人...”
“将此奏折送到摄政王手中,务必亲自送到他手中,不可交给他人。”
那人接过奏折,又应声而退。
人走之后,卫徵草草的扫了一眼那些奏折,尽是些没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