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约里斯清楚，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双赢的，双赢就意味着没有胜者，就等于所有人都输了。

只有美利坚坏了、烂了，大家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好，他才能从中牟利。

要想从某一件事上获取利益，就不得不进行压迫与剥削，就离不开侵害与损伤，谁也逃不了这个真理。

哪怕是超人、哪怕是正义联盟。

超人要想打败超级反派，就不可避免地摧毁周围的建筑，对他人的性命产生威胁。

约里斯要想控制以正义联盟为代表的超人类群体，就不可避免地伤害正义联盟，对超级英雄开始攻讦。

约里斯是坏人？这并非是单一的二元论就能评判的。

约里斯想要救援受害者的心也是真心；因为他热爱人民，他的人民。

人民这个词汇，本身就是带着颜色的。

约里斯可以为了欧盟所有成员国呕心沥血、不遗余力，但美利坚的人民？那就是另外的话题了。

国家、民族、语言、信仰、文化、货币、金融体系、政治理念——为了整个EU的利益，牺牲掉US，牺牲掉他国，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所以哪怕夜翼已经被约里斯说服，约里斯也不会轻易地信任他，他甚至不如莱克斯·卢瑟，卢瑟还和他背后的东西有利益交换呢。

除非理查德·格雷森放弃美国国籍，约里斯才会重新思考这件事。

现在，他要用另一个美国人来对付这些美国人；最后，用美国人的手来对抗白宫了。

约里斯压住上扬的嘴角，胳膊上的疼痛感让他清醒极了：“我要给莱克斯打电话。”

“不许给卢瑟打电话！”夜翼和绿灯侠一起叫道。

“等等，容我解释。莱克斯·卢瑟负责超人的葬礼。”约里斯也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有多荒谬，“这是白宫的决策，议员建议让卢瑟赞助超人的葬礼并发表讲话，卢瑟也同意了。

“你们尽管去政府官网查，绝对有这一项。款项是我批的，总共500万美元，都是公开信息。”

约里斯说话的时候，夜翼已经用自己的手机登上了政府官网。他甚至没花费多大力气，因为超人国葬的消息格外显眼，有目共见。

夜翼把自己的手机放在绿灯侠面前，哈尔不可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消息，隐约察觉到了背后真正的怪物。

“你很幸运，平常我不会带这些东西。”哈尔自行解绑了，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串闪闪发光的石头。这本来是他打算送给卡萝·费丽斯的礼物，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外星装饰品，这下你该相信了。”

约里斯不可置否，他的姿态依然是抗拒的，让夜翼无法安心为他解绑。

绿灯侠继续提问，“卢瑟为什么给超人花钱？”

“死去的超人对总裁，我是说卢瑟，没有任何威胁。资金捐助有助于改善企业形象。

约里斯看着这位前美国空军，他在笑：“莱克斯？他还给超人做棺材呢。”

“这也是白宫的要求？”

约里斯没有回答，天空传来了一声鹰啼，不太好听，但美国人绝对熟悉。

约里斯看着空中盘旋着的猛禽，那是一只白尾海雕，乍一看和美国国鸟白头海雕相似，实际上完全不同。

一种常见于欧洲的大型猛禽，最大的族群位于挪威海岸。

奥拉夫·斯科格，你来的可真慢。

约里斯撇撇嘴，本来打算弄一只袋鼠给你玩的，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