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商古也说道:“是啊,大人,对方毕竟是内阁首辅,咱们没有实证是无法直接进入阁老府搜查的……”
“可咱们现在不是有两个人证了吗?”芦恒墨看向山商古说着。
山商古倒是没说什么,而周湛谋则是摆了摆手说道:“芦主事,这肯定还不够,只是有人证的话还无法让阁老说实话,更何况对方能很轻易的就说出许多反驳以及搪塞的话语来,哪怕皇帝陛下知道了此事,恐怕也很难支持我们的做法!”
周湛谋看了看两人又进一步的说着:“此外,那两个官吏也很有可能再改变他们的说法……就比如说是到了陛下的面前,他们也可以反过来说是受到了我们刑部之人的威胁,不得已才改变了原有的说法,毕竟没有实际的物证,我们很难指证说阁老就是那真正的幕后主谋!”
芦恒墨想想就觉得确实如此啊,于是他对周湛谋说道:“既然如此,大人,咱们就找出那实证来!现如今咱们已经知道那暗道堪舆图就是在阁老的府邸之中,倘若实在不行……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派人去将那幅暗道堪舆图给悄然的拿出来……”
“绝不可如此!”山商古将手用力的向下一划,连带他的表情都变为了对这一提议的反感,“芦主事,我们本就是刑部衙门里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那阁老府本就护卫森严,就算你侥幸派人潜入进去了,可暗道堪舆图到底藏在哪里谁又知晓呢?你觉得暗道堪舆图能被轻易的找到吗?还有啊,万一我们派去的人被阁老府的人给抓住了,你觉得到时候咱们该怎么办?到时候阁老可就掌握住了咱们的把柄。”
周湛谋也说道:“是啊,就算陛下知晓了此事,也只能秉公而断了,倘若阁老还是不依不饶,咱们所面临的局面就是丢职罢官。”
“确实如此……是我孟浪了。”芦恒墨有些赧然的说着,他是为自己刚才的提议感到抱歉,也是由于他考虑不周了。
而当芦恒墨说完之后,他就感到此事颇为难办了,像这样的案子该如何办理呢?与之前的那些离奇案不同,这次已经提前知晓谁是真正的幕后主谋了,同样也已经得知那暗道堪舆图就是被藏匿于阁老府中,可是又能如何呢?
在芦恒墨看来,根本就拿不到那暗道堪舆图啊,难不成内阁首辅会主动的将暗道堪舆图交出来吗?似乎没有这样的可能吧?
就当芦恒墨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听山商古对周湛谋说了起来:“大人,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是否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呢?也就是说让内阁首辅主动的交出暗道堪舆图?”
芦恒墨一听就赶忙说着:“对对对!说实话我刚好也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付诸实施了!”
此时山商古与芦恒墨都看向了周湛谋,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觉得周湛谋会有好的办法来实现这一点。
周湛谋是思考了片刻,然后他才说着:“在我看来,内阁首辅是老谋深算之人,倘若是想让他主动的交出那暗道堪舆图,恐怕是很难的,如果内阁首辅本就有这一打算,他应该早就将得到的暗道堪舆图主动的献给当今陛下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