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林萧就是在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她自然傻的天真。
绝对是一碗白粥就能骗走的大小姐。
林萧还尽当崔汐的语气是宠溺呢。
她抓着她的手,诚诚恳恳道,“阿汐,我没有姊妹,全然是把你当亲阿姊一样,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风吹动着屋内的烛火,摇曳的落在崔汐美丽的脸庞上,明灭的烛光下,潋着冷冷的嘲讽和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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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宫。
天色微亮时,孟裳霓便醒了。
她看了一眼落下的床帐,伸手掀开,就只见地面那床微微起褶皱的被子,原封不动的躺在地板上。
谢镇陵已经不见了人影。
约莫是近日来太过劳累,那‘迷魂香’里也真的掺杂着安魂香,她这一夜睡的倒是安稳。
只是雪白的里衣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谢镇陵的。
她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一道人影就从窗外闪了进来。
是墨竹。
她褪去了黑衣,一身宫女打扮,肩上还扛着一个大箱子,轻轻关上窗户后,把箱子放到桌子上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孟裳霓身边。
“孟娘子。”墨竹冲她行了个礼,见到她那一身血渍后,也是吓了一跳。
难怪,主上会叫唐诺吩咐她,带些新衣给她。
墨竹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硕大的箱子,里面全是镇国公府里最顶级的布料做的。
早在开春之前,主上就找了羽衣楼最顶级的裁缝和绣娘,给她做了十几身衣裳,箱子里的每一套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孤品,连墨竹都看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平日里那么抠门的主上,对孟娘子那叫一个大方舍得啊!
仅仅是做衣裳,都恨不得把所有的珠宝都镶嵌上去了。
可惜,没一套送出去的。
刚好也是沾了赏樱会的光了。
墨竹小声冲孟裳霓道,“孟娘子,这宫里头也不太平,我只能替了一个低等宫女的身份,在暗中护您。”
“这衣裳都是镇国公送的,都是您的,今日这赏樱会,您绝不会被人看贬了去。”
说罢,她打开宝箱,屋里没有点烛,那衣服上的珠宝也快闪瞎孟裳霓的眼了。
孟裳霓,“……”
与此同时,屋外也传来了细细密密的脚步声。
“哟,这紫薇阁的门都还关的紧紧的,看来咱这懿德县主一夜好眠,这是还没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