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国九百州,按人口和繁荣程度,有上等州、中等州、下等州之分,映州位于原国东北部,为中等州。
要论人口和繁荣程度,映州本算不得中等州,即便映州地域辽阔,成为中等州的最大原因也仅是荣亲王府的存在。
此次江宣伤了邢越,一来是同样身为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的邢家不会善罢甘休,二来是由于邢越秀新武馆核心弟子的身份。秀新武馆的馆主为了顾及武馆的颜面,怕是也会向江家施压。
李奇致候在江府门口,如往常一般,站得笔直。
此人是江府管家,掌控江府大大小小一应杂事。四十多岁,却有着三十多岁的相貌。
李奇致二十多岁就入了江府,当时江缘也是初来映州。
按理说,当时的江缘对映州知之甚少,人生地不熟,应请一位有些年岁,阅历丰富的映州人做管家。至今映州城的人也不知江缘当初为何选了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李奇致做了江府的管家。
作为映州本地人,李奇致家境倒是殷实,但在当地人眼中,此人就是个浪荡公子哥,无甚能耐。二十年前,落魄的江缘来到映州,与李奇致相谈甚欢,几场酒下来,两人便开始称兄道弟。
后来,李奇致便稀里糊涂成了江府的管家。那时,江宣都还未出生,李奇致作为江府管家,陪伴江宣以及后来出生的江宪长大,对二人来说,如叔如父。
“大少爷,二小姐,您两位可回来了。”
李奇致如此客气,江宣二人怎听不出其中的意味,江宪对李奇致点点头,江宣开了口:“李叔,你就别挖苦我俩了,可是父亲找我们有事?”
“邢家来人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家主让我在门口候着。”
“邢越来了?”
“来了,邢如峰也来了,说是要讨什么说法。”李奇致又看看江宣:“江宣,不会是……”
“对,我伤的。”
李奇致抓着江宣的肩膀,神情紧张地上下打量着:“邢越可是地阶巅峰实力,你有没有……”
“哦,我没事。不是我伤的,是黑狼伤的……”说话间,江宣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是,李叔,是谁伤他重要吗?就这么瞧不上我?”
“咳咳……”李奇致干咳两声,正色道:“邢家父子来者不善,江宪就不用去了,江宣去大厅。记住,不可冲动,万事听你父亲安排。”
江府大厅,两位中年人一主一客静静坐着,主座上的中年人气质儒雅,竟有几分修士模样。
客座上的中年人则身材高大,五官分明,身后站着的年轻人亦身材高大,只是头上包着厚厚的麻布,却是看不清相貌。
“父亲,您找我?”江宣向主座上的中年人行礼,随后又向客座上的中年人行礼:“世伯,您来了。”
江宣口中的这位世伯不是别人,正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邢家的家主,商会副会长邢如峰。
邢如峰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去看江宣。
江宣此时却并不在意邢如峰的反应,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邢如峰身后那高大的年轻人身上:“咦?这位是?”
“江宣!你欺人太甚!怎么?你伤了我还要在我父亲和世叔面前再羞辱我一番吗?”这高大的年轻人,正是先前当街与江宣发生口角的邢如峰的儿子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