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卖掉镇上的那处房子,要补上的钱何止是一点点呀!那是一笔近千万泰铢的巨款。看着合同上面写着的这笔巨额借款,可怜的阿香差一点就昏阙了过去,几度想要退缩。但是,这个时候如果退缩,娥姐他们就要被“乘人之危”!
买卖合同上列明的金额,以及银行的二十五年期巨额借款,让阿香觉得:这一辈子都还不起了?!每个月要偿还银行里高几万泰铢的连本带息!
颂猜管理过公司,帮王总做过生意,他却知道:咱们住过去后,办公、居住都在那栋二层的小楼里。用八套木屋做经营,每套每晚一千泰铢的租金时下等于二十美元一晚,那一个月下来就是二十万有多的营业收入。考虑到八套木屋不一定每天都能出租,加之旅游业季节性的影响,那每月的收入该有十五万以上……还过银行,扣除五位雇员的工资,缴纳必要的水电,再扣除掉三辆皮卡的油钱和维护费等等……
阿香随着丈夫的思路计算到这儿,她才想起来:难怪娥姐他们说这里不赚钱。就这么一点的月收入,比丈夫在新加坡后期的月工资还要少?!就这么着算,还未考虑可能极端的天气情况下,客人们不来了怎么办?
箭已在弦上,丈夫他执意要帮助王总和娥姐,阿香的细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腿。更何况一直以来,阿香跟着颂猜这十几年的居家过日子,她负责日常的钱财开销和管理。但在大一点的事情上,丈夫他很是执拗。好像他生活中的大事,常常会被梦来主导?
今后如此地艰难?这时已经荣升为花瓶湾湾主的颂猜老板,找来了这个湾现有的五位雇员,两老三少:
“大家可能知道,这个花瓶湾买下来不容易,处于特殊的时期又基于特别的原因。经济危机以来,做老板的都不容易。我也不能算是什么老板,想领着大家一起共度难关。”小老板的开场白之后,他顿了一顿接着说:
“根据过去一年的生意情况,这儿的客源算是相对平稳。危机之后吧,外国的游客可能反而会蜂拥而至。”
“猜咔对的,丕老大!”其他四人不说话,年轻的主管搭了一句嘴:“现在泰铢跌成这个样子。对于外国游客来说,过去的四十美元一晚变成了二十美元。我们也许可以向上调一调住宿的价格。”
“现在等于二十美元一晚没错。”颂猜老板赞许地看了看年轻主管,接着道:“但是调不调价格,可以先做个市场调查。我们看看同行怎么动。”
“如果你们几位愿意留下来的话,原来的薪水在三个月内维持不变。”
四位继续不说话,专心地听着老板发话。主管他搭理上又一句:“三个月不变是什么意思?丕。”
“我对自己当这个老板还无十成的把握,也担心着这次经济危机,对我这种找银行里借了一大笔钱的人来说,今后会有些什么负面影响。如果我也将破产的话,先跟大家打一个招呼。有啥去留的想法,大家也可以早做打算。”
“丕,您不用担心!”“丕,我们跟着您做。”“万一有什么特别的难关,大家有口饭吃就可以了。”“丕,您会做得很好的。我们相信您!”四个人一同真挚地表态。
颂猜当过他们的经理两年多,对他的那两下子,大家心里都有数。另外,普吉岛上的居民,上百年来不知道失业为啥滋味。所以也无所畏惧!
“我自己做老板了,跟过去也没啥不同。就是几项啰嗦一点的要求,请大家帮忙做到即可。”说完这句,颂猜老板侧脸过去看了看年轻的主管。
“丕,我知道的。对不起!我会做好的。”年轻的主管红着脸庞答道。
原来,颂猜去了新加坡八个月,回来以后,他发现原来自己建立起来的一套办法,被涣散耽误得不成样子。办公室内墙面上的看板更新不见掉了,要求主管们的每周一报也没有了实施。还有一条颂猜认为特别重要的“事后跟踪服务”,即客人们离开以后,必须通过电话、书信或者电子邮件,跟踪满意度的工作,两位主管都没有坚持。
颂猜老板最后讲道:“我要的东西有点琐碎,但希望大家能够坚持。坚持了这些个细节,咱们在普吉的这块小天地里,会有口碑的。也不用担心,今后某天我可能还不起银行的钱。即使因为其它的外力导致这儿做不下去,我也心安!”
其它四人全都听得懂,这些话是说给主管听的。我们只需做好开车、地陪,和烧饭、做菜。
五个人都愿意留下。颂猜则把大部分时间放在了修路上,于此同时,他琢磨起生孩子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