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你不是很刻苦吗?怎么会惹张圣仙师生气?”张玉语听到了八卦,紧着追问:“说说嘛,你怎么把他老人家哄高兴的?”张玉语举着沙袋用生命的力量“考古”章迪。
章迪抬起头仰望天空,,声音平和地说:“我在冥极殿前跪了两天,饿昏了。师父知道我认识错误,就原谅了。”章迪喝了口茶,又说:“可能,还有几分心疼我吧。”
“嗯嗯,不心疼就怪了。”张玉语嬉皮笑脸的评论。
“笑什么,严肃点。你有没有挨罚的自觉?不怕加罚?”
“怕怕怕。我知道错了,苦中作乐一下嘛。”
远处。
“有意思,这姑娘够乐。”靳灵说。
“小迪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倒是有意思。”张潜点评。
“你什么时候罚过小迪?小迪有被罚过吗?”靳灵问。
“是他刚正式入门的那年。你出门座谈不知道,回来后我没给你说,怕你老唠叨。”
“怎么回事?”
“那天他练晚课,第一次练习正规的心法。正规心法与他原本的心法内息有巨大的差异,他练得刻苦,在练功房受了内伤,昏睡过去。结果次日没醒来,耽搁了早课。”张潜说。
“早课没一个人去练功房?”
“你忘了?那会儿集体早课在冥极殿诵心法。在殿前点名时,他还没到,我很生气,命人将他拿来。当时不了解他,没问原因,就发火,冲他说:去吧,找其他仙师带你。接着,山庄临时有事,派我出外勤。两天后一回来,管事给我报他的情况,说这孩子硬脾气直心眼,从那时一直跪着不起,水米不进,说什么也不听,就要求见我。我赶紧过去时,他已经昏倒在地。”
“其实你知道,他一直刻苦。”
“嗯。但你不知道,那次把我心疼的多少晚上没睡觉,他只是个孩子,却整整跪了两天两夜啊!当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这孩子轻飘飘的像个纸人儿。我习惯性探了下他的内息,吓得我三魂七魄都散了。”
“怎么?他至少有榕献魂魄镇着,会出危险吗?”靳灵问。
“就是因为榕献。小迪整合自己内息,连同榕献的一起整。这下全身气脉零的零,散的散,帮他都不知道怎么帮。本来他身体滋养榕献,底子薄,加上不吃不喝,弄得自己命悬一线。我可是把蛊王借来种在他身上才保得平安。”说到这,张潜仿佛回到了那时候的紧张。
张潜接着说:“小迪性子要强,即使身体不舒服也想办法不耽误修行进度。我第一次面对小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到晚上偷偷去他房里给他治腿,理内息。整整一个月,晚上没好好睡过。”
“就你成天黑眼圈的那段时间?”靳灵说。
“是啊。”张潜边掐睛明穴边说。
靳灵看着章迪和张玉语,不禁再次陷入思索:小迪这孩子很少谈过去,更别提耐心的哄弟子做修行做练习。他看那姑娘时的眉眼可不像看兄弟般纯粹啊,小迪自己知道吗?他个木头,肯定还没开窍。就算小迪没长谈恋爱的脑子,那姑娘呢?不会和小迪一个脑子吧。小师徒俩一对儿榆木脑袋?
青年人之间生出这种情愫很正常,张潜没看出来吗?老吴八面开花的大孔雀就没提醒一下?怪了,这么草率的定下师徒关系今后万一真谈恋爱该怎么办?难道自己想多了?
张潜明知榕献在小迪身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小动作。客观讲,小迪只是收个徒弟而已,再无缔结其他契约,应无大碍。我还是去问问老吴,问问朗空,别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