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巷七通八达,好些个弯弯绕绕后,陈华才携着沈初到了他所说的地儿。
“姐,就是那个人。”
说着,陈华扬着头踱步到那被绑之人的两步前,面露凶狠。
呲牙咧嘴半天,后面却半丝动静没有。
他疑惑地转过头,看见沈初愣在离他们三丈远的位置。
一动不动,像座木雕。
陈华:?
这小巷太过玄妙,每弯每转,都如戏法般变幻着不同的美景。
但纵已百算千想,她也未曾料到这一峰回路转,便无意撞入这人间绝色。
只见那人静立在爬满青苔的石墙旁。
白衣胜雪,肤若凝脂。
朱唇润润,鼻峰高挺。
墨发高冠,眉眼如画。
如若那无边哀雪,伫立在茫茫墨色与青色中,恍若隔尘。
顷刻间,世间万物便失了颜色。
沈初立如呆鹅,脚步也忘记挪了,看痴了眼。
我滴个亲娘啊。
陈华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么多弟兄们还候着呢。
他小碎步匆匆跑到沈初面前。
“姐!”
“姐!”
连唤了好几声,奈何这眼前人充耳不闻。
过了好一会儿,沈初才缓缓回过神来,有了些动作。
陈华面上一喜,终于停止了不断抠地板的脚趾,说:
“姐,我……”
话都还刚出口,
一个翻天覆地,眼睛一花,陈华就被撂倒在了青石板上。
嘶——
躺在地上头晕眼花的陈华看着一秒躺一把的弟兄们,
终于明白了咱大姐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了,登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