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县令吓得连夜收拾行李,带着一家老小跑路了,由何云带着一小队骑兵护送。
而达家因为达县令之事闹得不可开交,于是乎达家分裂成三拨人。
一群追随达霍启,期望能在他的庇佑下继续维持家族的荣耀与财富;一群留在鲁城,转而投靠其他家族,寻求新的靠山;一群则直接抛弃鲁城,前往其他地方发展,试图开辟新的天地。
何云对此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这本就是他有意为之的局面。
于是乎在何云有意的传播之下,乾符县令将在乾符县所有官吏中提拔的消息不胫而走。
此消息一出,鲁城沸腾了。掌管一县之地,那可是县官,是货真价实的官。
可谁能参与呢?只能是官员才有资格。那便是县丞、县尉、主簿、县学博士。如今身处乱世,早就没了县学博士。
那么只剩下县丞、县尉、主簿三人参与这场激烈的角逐了。
何云一招便化解了乾符县的危机,甚至让他们为此还要为何云卖命。
魏典史自从参与上次之事后,一直关注着使君如何处理乾符县的乱局。
不得不说,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他也不得不服,对于何云的手段现在也有了清晰的认知。
何云在府中,气定神闲地轻描淡写指挥着各项事务,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手段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在后世那个信息量爆炸的时代,什么奇闻轶事、权谋手段没听说过?他只需要按照一些实例参考施行便是。
要不是怕乾符县乱起来,要不是这里都是汉人,他才没闲工夫管呢。
反正只要军权在手,他们再怎么乱也乱不起来。
不都这么说嘛,枪杆子出政权。
要是以后打到了契丹,直接军管,不服就直接杀,反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有把契丹打怕了,杀怕了,才能安稳天下。
讲什么道理,也就是我心善良,才对自己人仁慈。
可别人不是这么想到,他们只觉得使君深不可测,不光那些官吏这么认为的,他属下的大军不少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
“岳丈,不知你对县令之职怎么看?你觉得他们三人何人合适?”何云翻阅着手中的牒文,漫不经心地说道。
魏澜清心中暗叫不好,就知道逃不掉。他只是前来送些牒文,毕竟现在没了县令,只能由使君做主了。
可最近他可是烦不胜烦,不少人前来攀关系,让他在使君大人面前提点几句。
要不是他早就声明,自己不参与选拔县令之职,他怕自己早就是人家的眼中钉了。
甚至以他和何云的关系,若他想当魏典史坐上县令之位都是稳稳的。
可这些人也不看看他的女婿是谁,虽然还没成婚,但估计这婚事一旦定下,便很难有悔改之意。
魏澜清拱手说道,“这等大事,下官怎敢妄言。这县令之选,关系重大,还需得使君仔细斟酌,下官实在没有什么高见。”说完,他微微低头,眼神闪烁,也不敢和何云对视,额头上也隐隐沁出了些汗珠。
何云就知道这魏典史有推脱之意,但并不在意,反正对于谁当县令他都无所谓,就没指望魏典史能给到什么有用的意见。
何云放下手中的牒文,站起身来,踱步到魏澜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岳丈不必如此紧张,只是与我探讨一番罢了。”
听到何云这么一说,魏澜清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些,这种事情,实话说他确实不想参与。
他如今已经是不少人中的眼中钉了,再参与此事,不管帮了谁,都是得罪另一方。“多谢使君体谅。”
“正好,某如今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不可拒绝。”何云故作不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