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番善政。魏婉儿心中对这位节度使也多了几分好感,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的举措实属难得。
何云回来之后,便想到了棉花。他看到了百姓穿不起衣服的景象,不少人衣不遮体。
可是这个时期还没有大规模种植棉花。
而棉花又是从丝绸之路传入进来的,好像还是作为一个观赏花,叫什么白叠,也不是很确定。
于是何云写了纸条让侍从去问问,看看哪里有种植的。
他们古人不知道棉花的作用,自己可是知晓的。
棉花那柔软的材质,保暖的性能,若能大规模种植,定能让百姓在寒冷的冬日里少受些冻馁之苦。
“使君,那个小娘子的家找到了,就是典史魏澜清的小女儿。”梁廉小跑过来,对着何云耳边小声地说道。
何云听后,心中一顿思索,这还真有缘分啊。
没想到长相不怎么出众的魏澜清,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还有属下还打听到了,那小娘子之前有个未婚夫,只不过被契丹杀害了。现在上门来提亲的不在少数,只是魏典史,一直未同意。”
何云看了梁廉一眼,自己有这个意思吗?谁让你打听这个的。
真不愧是得力助手,打听的好,下次接着努力。
“哦对了,某记得之前在打穆庸的时候缴获了不少金银首饰吧,你挑一个好看的金钗,加一些文房四宝给魏典史送去。”
“记得恭敬点。”
“是,属下明白。”梁廉有些不知所以,送这些东西作甚?他一个粗汉子自然看不明白其中的寓意,但是他还是很好的执行下去。
“爹爹,这是这个月的账本。”魏婉儿把算好的账本递给了魏澜清。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黄莺出谷。
魏澜清接过账本,微微点头,看着女儿那温婉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他知道女儿聪慧能干,把家中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魏澜清已然上了年纪,对于这个极为孝顺、如花似玉且又擅长经商理财的小女儿,他着实舍不得让她这么早就嫁出去。
与女儿不同的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实在令人头疼。
大儿子早已战死沙场,好不容易盼来个小儿子,他自然是呵护备至。
然而,这小儿子却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偏偏对研究木工情有独钟。
魏澜清时常担忧,真怕自己万一哪天老去,就凭他那小儿子的智商,能否守得住这偌大的家财呢?
魏澜清没有去看账本,只是将其放在一旁,叹息道:“使君昨儿找我了,问了石炭的事情。不知使君是何用意,难不成要挖掘石炭?可这并不划算啊。”他皱着眉头,满心疑惑。
“不知为何,我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魏澜清的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爹爹不必担心,我们做的是正经买卖,又不用怕什么。”魏婉儿轻声安慰道。
“哈哈,说的也是,是爹爹杞人忧天了。”魏澜清笑了笑,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此时,魏婉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这新任节度使姓何,和今天来粮铺的公子倒是一个姓。
魏婉儿赶紧安慰自己,说不定就是个巧合呢。
可越是这么想,她就对这个节度使越发感兴趣。
毕竟,这个节度使的事迹在何云的有意传播之下,已然传得人尽皆知。
所以,自然而然地,魏婉儿对于何云有些好奇。
“爹爹,你见过使君,可他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豹头环眼,凶神恶煞一样?”魏婉儿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传言毕竟是传言。”魏澜清大笑道,
“长得嘛,没爹爹好看。”
实不相瞒,何云长得确实比他好看,可不知为何,他就是看着何云的面容总有一种烦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