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打算要去到富阳，却突下起了大雨，小凤冒着这场大雨上了汽车后去了火车站，去过了富春江边，原来的烧酒店交给了嫂子周涛后，营业额比原来多了，小凤特意带了一些她买过的最好的XJ红枣给了嫂子，又决定回湖南。

堂哥刘健明在长沙做收头发的生意，小凤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接到李运军的电话：“你堂哥他准备去车站接你，你先去长沙好好玩两天！”

李运军只想要小凤为家里面多挣些钱，所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小凤唯一一次到长沙玩过还是几年前，小凤和另外两个同学从技校安排的一家工厂辞职回来后，住长沙的一个女同学过来接她们到自己家去，同学家的楼房在一条巷子里，第二天因为早上起来晚了一点，错过了早上准点的火车，于是她们几人又住了一晚。小凤第一次到湘江边去看了风景，同学在晚上约了一个当地朋友，带着她们一起去吃烧烤，因为都是同学的朋友付钱，小凤简单吃了两块糍粑，不敢去拿贵的东西，同学的妈妈每次做一桌子好吃的菜，同学屋里面的一个哥哥说过，以后想去她们的地方去玩。回到家后，母亲开始责备她，后来小凤和这个同学就没有了联系，小凤一直都记得她这次不同的经历，也想着有一天他们也可以到农村来玩。

小凤在汽车东站见到了堂哥，小凤和莎莎披着一块塑料纸座在摩托车，在大雨里第一次去他们租的房子，一搂一间很旧的房里面摆放的床，柜子，还有一个狭小的厨房，房间显得十分拥挤，旁边一栋房里的一间房子里面码放着一袋一袋堂哥他们收来后理出来的碎头发，这天堂嫂忙着清理地上一堆的碎头发，把里面的杂物全都挑岀来，小凤来了之后，开始陪莎莎玩游戏与画画，做题目，刘立章也来到长沙，堂哥不觉得小凤有什么不正常，对她说：“三爸查出了尿毒症，明天要到医院去拿药，好让你带过去”

第二天小凤和他们座上了一辆面包车，到了医院后被他们带到了精神科，小凤傻傻地跟着堂哥他们在等医生叫她的号，一个父亲拉着精神失常的女儿，女孩留着齐耳的头发，穿着比较干净，如果不是在众人里大声唱着喊着，完全不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女孩手挥舞起来唱歌的时候，父亲一边为她鼓掌，后来女孩父亲开始大声喊着：“病情急重的人能不能以先去看医生啦”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肩膀上还背着一个书包，被他的父母使劲架着带到医院，自从他们进来后，小凤一直观察他们，男孩在医院人群里大吼，让人感觉他有使不完的力量在身体里面作怪，要通过这样吼叫才能发泄出来，小凤想要知道男孩为什么会变这样，座到了他们旁边，又去问了男孩父母，他父亲向小凤叹息了一声“就是被游戏害的呀！”

一个医生在人群里喊了几声“刘小凤”，小凤才完全明白是被他们骗到这里，父亲又告诉医生这段时间小凤夜里起床时，小凤没穿衣服经过一个房间，小凤想着那天夜里她并没有开灯，所以轻易光着身子经过父母睡觉的房间去厕所，没想到在医生这里却被父亲说了出来。

一个拿笔的年轻的女医生，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向小凤，年龄大的男医生又问她：“27岁了，要结婚了呀！为什么还不结婚呢？”“要么先开三个月的药拿回家“小凤马上讲：“先开一个月的……”

付了三百多块再去药房领完了药，才离开这家医院，堂嫂一边对小凤说：“回家后，要把药接时吃了”小凤一边愤怒地甩开了，不用堂嫂来帮她拿东西。

一个看病女人对医生说过她吃了医生开的药，导致了停经，药全被小凤扔在了她家附近的小路上，一地的盒子与说明书，有一天干活时，小凤跪在父母面前，歇思底里愤怒地表示自己不想吃什么药物之后，小凤的母亲开始不再提要她吃药的这件事情。

村里的刘凤只比她小一个月，在村里面，发小们都是喊她大凤！大凤！虽然房子离村里有点远，但到了暑假，小凤家屋旁边是小凤与发小们常玩的地方，一颗树的树叉上挂着一根很粗的长绳，欢快地荡着秋千，屋后的松树底下，有一年被发小们的踩得光溜溜的，晚上，小凤也会跑去村里看电视，在迎辉家院子里看着古装剧正当入迷时，父亲有时跑到他们家院子，催着小凤和刘珍雄回家，却不见效果，每到这时，父亲一边说“假的！假的！这些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一边关了迎辉家的黑白电视！

与小凤同样年龄的女孩子都已经岀嫁了，迎辉的女儿刘星由李运军介绍，嫁到附姓郭的村子，但是刘星婚后生活却不是很好，婆婆得了尿毒症后每年都需要一笔医疗费，有一次，一个老人看到刘星要带着一双儿女去跳水。另一个发小刘凤最早岀嫁，生的第一个儿子夭折了，然后村里的一些人都偷偷地说她没有了生育能力。比小凤小三岁的刘艳常以前和小凤在一家工厂打工，也与自己的初恋结了婚，她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只有村里有钱人家刘开保和秋冬的女儿读完了大学又在考研究生，刘华比小凤小了两岁。

春天山坡上的蕨菜一片一片，小凤穿着自己的旧衣服约上刘华去摘蒇菜，小凤觉着刘华身上的衣服挺好又干净，但刘华特意回了家又换了另外一套衣服才出门，小凤现在是村里的疯子，秋冬看到女儿和小凤一起外出去采蕨菜，不太同意，于是对刘华说“等会你皮肤会起歌达达的”而这天，刘华送了一本心里学的书籍给小凤。

小凤一下采了许多蕨菜，一边说“我们一路采它，它就不停地长！刚采完手里的，它们又长出了新的！”采完蕨菜后，两人又走路回到以前的初中，经过镇上，刘华见到村里的人，连忙打过一声招呼，又简单聊了两句，到了初中校园门口，大门上的校标是刘华的父亲刘开保所设计的，学校里的一位领导是她父亲的朋友，刘华又遇见了他时，自然就与父亲的朋友问侯几句，聊了小会，小凤却有些自卑，在一旁她显得有些多余有。

在回来的路上，她们进了买菜的地方，小凤还记得书上有一段话，她把这段说重新说了一遍：“等我有钱了！我想买馒头我就买馒头，我想买包子我就买包子，我有钱，我要买袜子，我想买什么颜色袜子我就买什么颜色！”

以前爸爸种过许多西瓜，发小黑皮的妈妈陆妹仔在小凤家干活的那天，小凤搬回家的一个大西瓜在路上烂了，小凤和黑皮把裂开的西瓜抱到树林，一人一半偷偷吃了这个大西瓜。

小凤遇见了黑皮，他拎的袋子里有两串葡萄，小凤刚骑了辆自行车从镇上回来，远远得对他喊道：“黑皮，我们小时候分过一个西瓜吃过，你现在有葡萄了，把你的葡萄也分给我吃了！”黑皮笑了后，小凤也知道黑皮手里的葡萄是给未婚妻唐琼带的，并不想分吃那两串葡萄。

虽然黑皮与刘华刘华说过小凤没有疯，但小凤天天穿得是邋里邋遢的旧衣服的，每天提着外公以前用竹子编织的一个圆圆的篮子，去镇子上买菜回来做饭，镇上的一个人对她说道，现在很少见到拿着蓝子上街买菜的人呢？小凤每天经过后面的山坡，原来小凤上初中每天会经过这里，长得都是本地小松树，现在运来这里的是一车又一车的垃圾，镇上的所有垃圾都要填埋在这处山坡下，小凤讨厌垃圾堆里的各种颜色的被扔掉的塑料袋。

有一天，小凤在街上远远地听到有谁在喊她，望去那是大姑，还有她的两个儿媳妇，小凤向她们走过去时，大姑一脸担忧，听说了小凤生了病不正常，才在街上喊着她，小凤喊过了大姑，对姑妈他们笑着，告诉她们她只是到街上来买东西。而李运军有时悄悄地把另外的药放入水里，送到小凤手里，而小凤小心地尝了一小口后，悄悄又倒掉了，有一天大姑对李运军讲，小凤她的病就随她好了，不想吃药就不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