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曹阳。」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曹阳耳边炸响。

这熟悉的语气，这温柔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曹阳，眼前的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蒋御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曹阳的声音沙哑，他想要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蒋御姐没有回答，她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南宫婉儿。

「你，该死！」

话音未落，蒋御姐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南宫婉儿面前，纤纤玉手化作利爪，朝着南宫婉儿的喉咙抓去。

「放肆！」南宫婉儿脸色大变，显然没想到蒋御姐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她仓促之间，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南宫婉儿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数十米之外。

「你到底是谁？」南宫婉儿挣扎着站起身，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蒋御姐没有理会南宫婉儿的质问，她一步步朝着南宫婉儿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南宫婉儿的心脏上，让她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你…你想干什么？」南宫婉儿惊恐地问道，她从蒋御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

蒋御姐走到南宫婉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你，该死！」

说罢，她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团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不！」南宫婉儿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南宫婉儿身前。

「住手！」

曹阳的声音嘶哑而痛苦，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归路？哈哈哈……」蒋御姐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中却满是苦涩和悲凉， 「曹阳，你看看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还有回头路可走？！！」

她猛地收住笑声，冷冷地盯着曹阳，那眼神陌生得可怕，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 「怎么，心疼了？可惜啊曹大善人，你心疼的人可未必领你的情呢！」

说着，蒋御姐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劲风直直地朝着南宫婉儿席卷而去。南宫婉儿本就身受重伤，哪里躲得开这一下，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

「住手！」曹阳见状，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过去，一把将南宫婉儿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蒋御姐的攻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曹阳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南宫婉儿的衣襟。

「曹阳！」南宫婉儿惊呼一声，伸手想要去扶曹阳，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南宫婉儿看着胸口插着的那柄黑色匕首，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曹阳，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曹阳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为什么要救她？明明她之前还想要杀他，明明她之前还对他冷嘲热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她有危险，就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

「呵，真是感人肺腑啊！」蒋御姐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怎么，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

「我……」曹阳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

「曹阳，你真是个傻瓜！」蒋御姐看着曹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

「够了！」蒋御姐突然厉声喝道，「曹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拯救我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做不到！」

蒋御姐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 「你知不知道，为了得到力量，我付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在这里假惺惺地同情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